时间一天天过去,萧瑟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丝毫要苏醒的迹象。他面色平静,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深深的沉睡,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漆木山心急如焚,满脸的愁容如同深秋的霜雾,沉重而压抑。最后他决定去寺庙拜拜,希望能从佛祖那里得到一些指引。
普渡寺中,香火缭绕,漆木山虔诚地跪在佛前,双手合十,心中默默祈祷着。这时忘忧大师缓缓走来:“施主不必过于忧心,时候到了自会醒来。”
漆木山呆呆地跪在那里,脑海中反复回荡着高僧的话,心中虽仍有担忧,但也多了一丝希望,期盼着那所谓的“时候”快点到来。然后他怀着敬重之情,虔诚地给佛祖磕了一个头。
漆木山磕完头后,缓缓站起身来,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大师指点。”
忘忧微微点头,双手合十回礼道:“阿弥陀佛,一切皆有定数,施主放宽心便是。”
漆木山深吸一口气,再次看了一眼庄严的佛像,然后转身离开了寺庙。回到家中,漆木山将主持的话告诉了小相夷,小相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萧瑟。
漆木山和小相夷每天都精心地照顾着萧瑟。每到夜晚,漆木山都会在心中默默祈祷,祈祷那个“时候”早日到来。
师母岑婆也前来探望萧瑟了,她的面庞上带着一抹关切之色,然而她依旧在和师傅漆木山闹着矛盾。两人约定一人教导一个徒弟,每个月通过比武来确定输赢,以此判定谁的教导更为出色,师母带走了单孤刀。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小相夷依旧每天坚持不懈地在萧瑟耳边诉说着各种事情。
这天小相夷一脸兴奋地说着:“哥哥,今天我又练了好久的剑术呢,感觉自己进步了好多。师兄单孤刀还是老样子,每次输给我都气鼓鼓的,可好玩啦。”
萧瑟虽然还未苏醒,但这些话语也在他的潜意识里留下了印记。日子越是长久,萧瑟心中便愈发感到不安宁。回想起与单孤刀那极为短暂的相处岁月,以及单孤刀的诸般行径与表现,他决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他越是思索便越觉得情况不妙,相夷对于单孤刀似乎毫无防备之心,他着实害怕到最后单孤刀会将相夷给坑害了。
在黑暗之中,萧瑟竭力地想要苏醒过来,想要去提醒相夷,然而无论他如何奋力,都始终无法成功醒来。
“相夷,小心单孤刀……不能让他伤害你……”萧瑟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些话。
而此时的相夷,依旧每日在萧瑟床边诉说着自己的生活点滴,丝毫没有察觉到潜在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