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笛飞声,正孤身一人在那仿佛直插云霄的悬崖上攀爬。陡峭的悬崖宛如一道不可撼动的巨大屏障,无尽的云雾如薄纱般缭绕其间,将崖顶和崖底都严实遮蔽,让人望而生畏。
笛飞声的衣衫在狂肆的山风中烈烈作响,猎猎之声仿佛是他无畏的战歌。他那坚定而执着的眼神,犹如燃烧的火炬,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只有一往无前的决心。他紧紧地握着那些突出的岩石,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好似要将那岩石生生握碎一般。脚下仅有几处微小的凸起可供踩踏,每一次挪动都仿佛是在与死神博弈。每向上艰难地迈出一步,都会伴随着滑落的碎石坠入那深不见底的山谷,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在警告着他不要继续冒险。但笛飞声全然不顾这些,他的心中唯有那株忘川花,他深知只有忘川花才能救得了李莲花。
汗水如泉涌般顺着他的额头流下,很快便模糊了他的双眼,让他的视线变得朦胧起来。可他只是随意地用衣袖一擦,便又继续全神贯注地向上攀登。狂风在他耳边呼啸着,如同愤怒的巨兽,似乎想要将他从悬崖上硬生生撕扯下来。然而,笛飞声凭借着自身强大的内力和坚韧不拔的意志,在这绝壁之上顽强地一步步靠近自己心中的目标。他就像是一只孤傲的雄鹰,在这险峻的悬崖之上展开了一场与命运的较量。
一段时间过去李莲花最终还是未能将方多病抛下,而后他俩一同侦破了一品坟案、波旬人头案、新娘案、女宅案……
在女宅案破案后,施文绝私下对方多病说:“现在江湖上谣言沸沸扬扬,都在说李相夷把单孤刀杀了,真相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我神兵谷曾经为单孤刀铸造一块天外云铁,我父亲将天外云铁制作成了一把剑和一身铠甲,天外陨铁乃至刚至柔之物,我父亲这么多年也就在单孤刀手里见过一块,以天外云铁铸甲,除了同为云铁所铸的刎颈剑外无物可破,你到单孤刀的尸体上看看他的铠甲有没有破洞,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方多病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晃了晃,脑海中浮现出那副破败的铠甲模样,而且前段时间刚得知单孤刀是他亲爹,心中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那迷茫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困惑,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痛苦:“怎么会这样……师父他……”
此时,他站在原地,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方向,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有些不真实起来,那周围的景物在他眼中渐渐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离他远去。
萧瑟从昏迷中醒来,意识逐渐清晰,四周的环境也渐渐浮现。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感到身体有些虚弱,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布置得十分雅致的房间,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窗前摆放着一盆盛开的兰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出房门,只见师傅正坐在院子的石桌旁,手中端着一杯热茶,神情专注地品着。师娘则站在一旁,正说着什么,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
听到萧瑟这边的动静,漆木山和岑婆立刻转过身来,看到萧瑟,他们的眼中瞬间闪过惊喜。漆木山一个箭步上前,稳稳地扶住了萧瑟,似乎生怕他一个不稳再次跌倒。师娘紧随其后,满脸担忧地问道:“相显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瑟轻轻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师父,师娘,我没事。”
漆木山温柔地扶住萧瑟的肩膀,仔细观察他的脸色,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担忧说道:“孩子,你昏迷了十年啊,可把我们担心坏了。”说完,眼眶都微微有些泛红。
萧瑟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看着师父和师娘,轻声道:“让师父师娘担心了,是相显的错,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岑婆轻拍着萧瑟的手,柔声道:“你哪有错哎,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十年我们一直盼着你能醒来,现在终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