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没有打车，就拉着柳细莺这么压马路，二人谁都没说话，也许心知肚明，也许怕冲动打破了彼此间的平衡与幸福。

无声的走了大概有半小时，前面出现一家饭店，王富贵看看时间，已经快半夜了，这么一折腾肚子还真有点饿。

“饿了吧，咱去吃点东西。”

王富贵率先打破沉默，但这话既是商量也是命令。

柳细莺点点头，还是没说话。

这是家做海鲜小炒的店，也是服务周围游客的，但这么晚还营业属实不多，进到店里，里面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小女孩儿，看样子应该是母女，妇女应该是老板娘，小女孩儿像是初中生，正在一张桌子旁坐着，小女孩儿拿着笔低着头好像在写作业。

“还能做吗？”

王富贵站在门口问了一声。

见有客人盈门，老板娘指着小女孩儿说了两句后起身走到近前。

“能，能，想吃点啥？”

“随便炒俩菜吧，再来几碗米饭，有点饿了。”

“行，那看看菜单，我记一下！”

老板娘把菜单递过去，王富贵拿过来看看，点了四道菜，又问了问柳细莺。

“啥都行，你点吧！”

终于开口了，王富贵内心很高兴，把菜单又还了回去。

“别太咸哈，我女朋友口清淡！”

“放心吧，您俩待会儿哈，这有水壶，自己倒点水！”

“好了您忙！”

老板娘回厨房炒菜，王富贵看着柳细莺有些微红的脸颊，内心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哀，高兴的是她终于开始翻篇了，虽然王富贵还没有真正去为自己的行为道歉，但起码这内心松动很快，而悲哀的是这么好的一个姑娘，随便一哄就能好，自己是多操蛋才能干出这事儿来，哎，牲口就是牲口，改不了了！

...

又是一阵沉默。

“我...”

“你...”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还真是心有灵犀，只是方向可能不一样。

算了谁叫我是男的呢，这脓包总得挑了，要不越拖越严重。

“细莺，你听我说，今天...”

“菜来喽，不好意思啊，就我一个人，慢了点儿，这有个菜你俩先吃着，那几个马上好！”

憋了半天刚预备好点词儿，得，被老板娘一嗓子给干没了！

老板娘倒是挺热情，给二人分别盛了一碗饭后又回去忙活了，看来天不赐良机，那就先吃饭吧，也是真饿了，陪叶晓莹疯那一天，就没咋好好吃饭，而且别说这老板娘炒的菜还真挺好吃，上来这道韭菜八爪鱼还真是鲜的不行，食材和手法都不错。

脑子被胃转移了注意力，柳细莺看来也是真饿了，二人埋下脑袋，专心干饭。

没一会儿的功夫剩下三道菜也上齐了，分别是辣炒蚬子、葱香梭子蟹和清蒸多宝鱼，老板娘的手艺真不错，每道菜火候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吃到最后，盘子除了壳和鱼骨，连汤都全用来拌饭了，王富贵吃了有八碗，柳细莺吃了有三碗，这可不是多，而是因为没饭了！也就吃个四五分饱...

老板娘都有点傻了，心想这俩人是多久没吃饭了？此时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也该回家了，王富贵去结账，老板娘心还挺好，米饭就按两份收的，四个菜一共还不到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