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寿光那厮们好是大胆,敢拿俺二龙山的人!……”
此时的宝珠寺大殿中,虽然依旧灯火通明,不过早已没有了,刚刚酒席宴上的喧嚣。
鲁智深,山士奇,徐宁,唐斌,时迁,曹正,汤隆等二龙山头领,个个正襟危坐,殿下寨中大小头目,肃然站立。
只听了任充的讲述,脾气最是暴躁的‘花和尚’鲁智深,便是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洒家这便带人下山,打破那鸟城池!”
“没错!……”
鲁智深话音未落,一旁的山士奇也出声附和。
“我二龙山便是青州城,都不敢轻易招惹。偏偏寿光县,胆大放肆,敢来张我二龙山,师兄说的对,打破他的城子!”
“对!……”
此时,‘金钱豹子’汤隆,也已是满面通红,听闻自家山寨的兄弟,被官府拿了,也是气往上涌。
山士奇说完,这汉怒目圆睁,便要开口。
只不过,话还未出口,便被一旁的表兄徐宁,扯了扯衣角,打断了。
汤隆不明所以,不过看到徐宁,皱着眉头,对自己微微摇了摇头,还是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汤隆这一不说话,大殿中也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徐宁,唐斌,时迁三人,都是面色凝重的,看着任充,曹正则是双目通红的愣愣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哎啊,我说曹正哥哥,那柱子兄弟,是你兄弟,你……怎地不急啊?”
眼见自己说完,其他人都没了话说,急脾气的山士奇,受不了了,看着身旁的曹正,急声叫道。
曹正面色一凛,随后无奈的摇头苦笑。
那侯德柱是他的妻弟,整日在他身边,跟随他习拳使棒,对于这位妻弟,曹正心中,早就把他当成了,亲弟弟一般看待。
刚刚听到侯德柱被陷寿光县时,曹正险些心疼的晕死过去。
况且那柱子,正是自己浑家,家中唯一的男丁。
如今出了事,曹正还不知道,怎么和自己浑家交代,他怎会不急?
只不过……
曹正摇了摇头,抬头,满眼通红的望向任充,嘶哑的开口道。
“师父,柱子此次出事,全怪他行事不谨慎……”
“屁话!曹正说这话,你就不怕,手下兄弟心寒!……”
听到曹正的话,新晋上山的鲁智深,徐宁,唐斌等人,倒是还不觉得有什么。
不过,身为山寨老人的山士奇,却是勃然大怒。
‘哥哥’也不叫了,看着曹正,跳将起来,怒火冲天的吼道。
“那柱子兄弟,跟在你的身边,常在山下酒店露面。只怕有心人,哪个不知他就是山寨的人?谨慎?……你叫他如何行事谨慎?”
听了山士奇的话,其他人也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不禁把目光,投向了曹正。
除了苦笑,曹正也是没其他办法了。
连山士奇这个粗汉,都看的明白的事,他如何看不明白?
对着暴怒的山士奇,拱了拱手。
“兄弟还要不要俺说?”
“你说!你说!……”
山士奇也想看看,曹正到底能说出什么花来,气鼓鼓的坐了下来。
曹正摇头苦笑,也不理会这个直汉,只是转身,对任充抱了抱拳,继续道。
“师父,柱子之事,并非大事,用不着山寨如此兴师动众。小弟这便下山,多花些银钱打点,好歹保住他的性命。”
“嗯……”
直到这时,汤隆才听出了点门道来,不由扭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表哥。
到底是官场出来的人物,性子就是沉稳,考虑问题就是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