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花荣话音落下,秦明便怒眼圆睁,死死盯着花荣,断声大喝。
“花荣!你这厮少要在这里装样子!昨晚有人扮作我的模样,引着人马去打青州城,你敢说,不是你这厮所为?”
原来,昨晚秦明一则软困,二乃清风山上花荣,宋江几人苦劝,不知不觉中,便开怀吃得醉了。
且说秦明一觉直睡到次日辰牌方醒,跳将起来,洗漱罢,着急便要下山。
好歹被宋江等人苦留,吃过早饭后,取出衣甲,军器,马匹,趁天色大明,离了清风山,取路飞奔青州来。
不想到了青州城,却见吊桥高拽,城门上摆列着军士旌旗,擂木炮石。
秦明不知发生了何事,勒住马大叫。
“我乃秦明,城上的放下吊桥,度我进城。”
不料,城上官军看到秦明,便擂起鼓来,呐着喊。
秦明不明所以,只得大叫。
“我是秦总管,如何不放我入城?”
这时,只见慕容彦达立在城上女墙边,点指秦明大喝道。
“反贼,你如何不识羞耻!昨夜引人马来打我城子,把许多好百姓杀了,又把许多房屋烧了,今日兀自又来赚哄城门。朝廷须不曾亏负了你,你这厮倒如何行此不仁!已自差人奏闻朝廷去了,早晚拿住你时,把你这厮碎尸万段。”
秦明闻言大吃一惊,急声辩道。
“公祖差矣!秦明因折了人马,又被这厮们捉了上山,方才得脱,昨夜何曾来打城子?”
慕容彦达冷笑连连。
“我如何不认的你这厮的马匹、衣甲、军器、头盔?城上众人明明地见你指拨红头子杀人放火,你如何赖得过?便做你输了被擒,如何五百军人没一个逃得回来报信?你如今指望赚开城门取老小,哈哈,秦明你的一门老小,今早已都我杀了!”
“什么……?慕容彦达……你这厮找死!……”
听到慕容彦达不分青红皂白,便将自己一门老小尽数杀了,秦明只觉胸口发闷,一口老血险些喷出。
人在马上晃了三晃,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
抬头望着城门上的慕容彦达,秦明胡乱的擦了擦满脸的泪水,双目通红的厉声喝道。
“慕容彦达,狗贼!我乃青州兵马都统制,你这厮没有证据,缘何杀我满门?”
“证据……?哈哈……,秦明,昨晚你这厮的所做所为,城上众军士看得分明,这便是证据。本官杀你全家,正依国法!”
见秦明好似一头发怒的老虎,慕容彦达哈哈大笑,好整以暇道。
“你……!胡说!狗贼,你休要血口喷人!秦明昨晚正在清风山讨贼,何时做下如此恶事?”
听得慕容彦达的话,激动的秦明眼睛一动,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只是这勾结反贼攻打城池的事,事关重大,秦明自然不会承认。
“哼……”
慕容彦达见秦明还在狡辩,冷哼一声。
“秦明,妄本官还以为你是个敢作敢为的大丈夫,却不想,你这厮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无胆匪类!”
“慕容彦达!狗贼!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