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温着声道:“她还没吃饭,正在吃……”
傅澈:“让她马上接电话,立刻,马上!”
电话听筒传来的声音让白萱萱打了个寒颤,怒斥声听着很熟悉,她脑子的记忆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裂开的缝隙里可以窥见一个哭泣的身影。
傅恒看见了女人眼里的害怕,他朝要站起来的女人摆了摆手,又转过了身。
他声音很淡:“你是不是喝酒了,发什么酒疯。”
“这件事也不是萱萱的错,你要怪就怪严昔,和萱萱有什么关系?我看你就是柿子捡软的捏,窝里横。”
傅澈缓了缓情绪:“给她买明早的车票,最早那班去广城的,给我盯住她,送她上车。”
傅恒声音不紧不慢:“明早,我先带她去看病,她昨天不是说头晕,刚回来,还问妈和孩子去哪了?”
“我有点担心她。”
傅澈被气出一声笑,握着钢笔的手狠狠一划,本子瞬间裂出一道很深的裂缝。
“广城没有医院吗?明早送她上车,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傅恒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冷笑一声耸了耸肩。
他又不是被吓大的。
首都的医院肯定比广城的好些,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先带萱萱做个系统全面的检查。
白萱萱犹豫了好一会问:“他好像生气了,要不,我去车站看看有没有晚上的车票,我自己坐车过去吧。”
傅恒摸了摸碗:“面条冷了没有,要不要帮你热下?”
看女人摇了摇头才说:“没关系,他只是在发酒疯,你不要理他。”
“你越理他,他越来劲,你平时就是太听他话了,你应该把对我的颐指气使,分他一半。”
看女人脸色有些黑,他勾唇笑了笑:“真没事,他说了,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没问题,我再送你过去。”
“到那边,有我,还有妈和孩子,他敢拿你怎么样?”
翌日。
傅恒起得早,给她煮了早餐。
白萱萱看到桌上炖得鲜亮的鸡汤,一脸惊奇地问:“你……杀的鸡?”
傅恒站在厨房,听到她声音,先扫了眼她的脚,看她穿鞋了才收回目光,他把面条放进烧开的锅:“怎么可能?我给了邻居大姐一些钱,拜托她帮忙炖的。”
他声音很轻地说:“反正我钱多,也没人帮我花。”
他把烫好的面条和青菜放在碗里,洒点盐,再淋上热腾腾的鸡汤。
“吃吧,吃点面条好消化。”
白萱萱看男人给她拿筷子,脸上红红的有点不好意思。
傅恒坐在边上,漫不经心地说:“我觉得我和正常人一样,我希望你也不要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就像以前那样使唤我干活,我更开心。”
他侧眸看了眼女人:“中午想吃什么?红烧肉还是鱼?”
看白萱萱不说话,自顾自地说:“没事,你慢慢想,吃完,我带你上医院看看,做个检查。”
“没事,就当买个安心,有事你也不要怕。”
他低下头,声音有点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