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紧闭,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要耗费巨大的精力。喉咙里不时涌上一股酸涩,那是即将呕吐的征兆,他强忍着,不想把这一片狼藉留在玄关。
过了许久,江骁才积攒起一丝力气,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客厅挪去。每走一步,胃里的疼痛就像被放大了一般,他的身体也跟着摇晃起来,犹如在狂风巨浪中漂泊的孤舟,随时都有被吞没的危险。
江骁冲进客厅,一把抱住垃圾桶,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胃部像是被一只恶魔的巨爪疯狂搅动,“呃啊……”随着一阵痛苦的干呕,一股刺鼻的酸液混着未消化的食物残渣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垃圾桶内。
他的双手死死地抠住垃圾桶边缘,指节泛白,青筋暴起。每一次呕吐都伴随着身体的抽搐,“咳咳咳”,他被呛得眼泪直流,鼻涕也不受控制地淌下。原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涨得通红,太阳穴上青筋跳动,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滴落在地上。
吐完一波后,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像是被烈火灼烧般疼痛。还没等缓过劲来,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呃啊……”新的一轮呕吐又开始了,他的身体蜷缩起来,仿佛这样能稍稍减轻胃部的剧痛。
在一阵天翻地覆的呕吐之后,江骁终于迎来了片刻的喘息。那如酷刑般的疼痛好不容易才稍微减轻了些许,像是恶魔暂时松开了它的利爪。他的身体依然虚弱不堪,冷汗浸湿了衣衫,发丝也凌乱地贴在额头上。
为了不违背与棠棠的约定,江骁强打起精神,拖着绵软无力的双腿在屋里四处翻找着止疼药。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执着,打开一个个抽屉,翻遍了药箱,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那瓶止疼药。他颤抖着双手拧开药瓶,顾不上看剂量,匆匆倒出两片便直接吞了下去。随后,他缓缓地挪到客厅的沙发前,如释重负般地瘫坐下去。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门口,等待着棠棠的到来,仿佛在这片刻的宁静中积攒着最后的力量,去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棠棠轻手轻脚地走进家门,抬眼便瞧见江骁已如一尊雕像般静坐在客厅之中,似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糖糖,你回来了。”江骁的声音微微颤抖,仿若一片在秋风中飘摇的枯叶,随后他深吸一口气,那吸气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是在努力为即将开启的未知游戏积聚力量,“我们开始吧。”他的表情犹如紧绷的弓弦,紧张之色溢于言表,却仍强装镇定,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与忐忑。
见江骁这般紧张模样,棠棠嘴角上扬,一抹得意之色悄然浮现,“看你这紧张的样子,又不是第一次了,至于嘛!”言罢,她抬手轻轻拍了拍身旁沙发的空位,“过来,坐我这边”。紧接着,棠棠像变魔术般从身后拿出早已精心备好的绳子,那绳子在灯光下泛着微微的寒光。她莲步轻移,缓缓绕到江骁身后,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绳子,将他的双手紧紧反绑在背后。
江骁依言乖乖坐下,双手被束缚,他只觉浑身不自在,身体也不自觉地变得僵硬起来。恰在此时,那可恶的胃疼像是瞅准了时机,又如汹涌的潮水般开始在他的胃部肆虐。“糖糖,你下手轻点,别弄伤我了。”江骁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哀求,可深邃的眼眸里却又隐隐闪烁着一丝别样的期待,仿若在黑暗中闪烁的微弱星光,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既害怕又憧憬。
“放心吧,”棠棠将江骁的双手牢牢绑好,随后又像变戏法似地取出一个精致的眼罩,轻轻戴在他的眼睛上,温柔地说道,“我不会让你受伤的,我只是想让你体验一下不一样的感觉。”语毕,棠棠身姿婀娜地站起身来,款步走到江骁身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晶莹剔透的冰块。她微微弯腰,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与玩味,让冰块从江骁紧实的胸肌上缓缓划过,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直至将冰块轻轻放置在他的肚脐之上。
江骁只觉一股冰寒之气骤然贴上肌肤,仿若一条冰冷的蛇蜿蜒游走,他的身体本能地发起抖来,不受控制地向后瑟缩。“啊~糖糖,你……这是做什么?”那声音里掺着明显的颤音,好似破旧的琴弦被人拨弄,眼罩之下,虽目不能视,却能敏锐地感知到棠棠步步靠近的气息,那股气息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狡黠与玩味。
目睹江骁这般反应,棠棠再也按捺不住,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在屋内回荡。“哈哈哈,江骁,你也太敏感了吧!”她玉手轻抬,稳稳地将冰块置于江骁的腹部,随后便饶有兴致地凝视着冰块渐渐融化,那涓涓细流仿若调皮的精灵,顺着江骁腹部的线条缓缓而下。“好好享受吧!”此时的江骁,本就因中午的过量饮酒而胃部饱受折磨,那如烈火灼烧般的疼痛好不容易在两粒止痛药的作用下稍有缓解,岂料这冰块的刺激又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刺入胃部,瞬间引发一阵更为剧烈的抽痛,好似胃部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