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正是雨季,夜间的山风,吹的袁截有点迈不开脚。
最后,袁截还是没好意思就这么回头。
他依稀记得山脚下,好像有几家农户,趁着现在还没事发,倒是可以试着借宿一晚。
第二天清早,袁截从怀里随手抓住一把铜钱,当做是借宿的费用。
城门已经开了,正是做事的时候。
穿过几条小巷,一路打听着,来到了城西的奔雷武馆。
倒是正赶上一场热闹。
有人踢馆!
袁截挤在人群里,看起了热闹。
一边应该就是奔雷武馆的人,皆是一身青衣,大概十几人,看起来多是些年轻人,武功高低,袁截是看不出来。
另一边大概有五个人,一身兽皮衣袄,都是三十岁左右,口音有些重,不像是本地人,看起来卖相不是很好,但每人都拿着兵器,像是老江湖。
听了一会儿,好像不是踢馆的,是来要账的,但估计着还是要打一架。
为什么呢?因为这个欠账的,是奔雷武馆的老馆长,死了几个月了,临死前也没叮嘱过这些弟子。
最关键的是,这群要帐的人,还没有欠条,欠账的死了,要帐的又拿不出欠条。
众人越说越情绪越激动,三两句不称心,直接互相对骂起来。
“好!你说没欠,我们这没有欠条,但有个公证人,他也在你们平都。
把他找过来,事情就清楚了。”
“你说有公证人,就是公证人吗?
保不准是你花钱找来的,不是白纸黑字写清楚的东西,我们不认!”
“大王山庄的庄主,李百川。
难道也不能做公证人吗?李百川向来守信,江湖人人尽皆知,风评极佳。
他一句话,难道你们也不愿意信吗?”
领头的汉子如此说道,武馆的人面面相觑,最后化成一声哄笑。
“这位前辈,将一切推到死人身上,未免做事太过卑劣了。
我师傅几个月前,已经仙逝。
至于李庄主,几天前大王山庄惨遭灭门,李庄主也不幸遭难。
若是想来讹诈,阁下怕是想错了心思。”
看着那个站在众人前,侃侃而谈的少年人,好像在武馆里有些身份。
“那人是谁啊?”
袁截向身旁的人问道。
“他,赵仁武啊!奔雷武馆的新馆长。”
当啷!
兵器交击声,拉起了一场混战。
“玛德,还狡辩,那你用的是什么?”
领头的汉子咬着牙,手中铁叉架住了赵仁武的长枪。
赵仁武目光一厉,手中劲力更添三分,将对手的长叉压在枪下。
“当然是《奔雷枪法》,休要胡言乱语!”
听见赵仁武这么说,领头的那人气的笑出了声,猛然将赵仁武的长枪荡开,指着赵仁武,欲言又止,最后对着自己人招呼道。
“兄弟们!这群王八蛋要赖账,动手掀了他们的武馆。”
几十人瞬间乱战在一处,围观的群众也有被误伤的,立刻人群也乱了起来。
好机会!
袁截故作踉跄,却一步步向赵仁武的方向凑近。
此时,袁截发现了一些猫腻,赵仁武和这个领头的人,虽然一个用铁叉,一个用铁枪,但招式却相似,明明打着凶险,枪来叉往,奔着的都是要命的地方,却有种同门对练的和谐感。
虽然这样想着,但袁截看这铁枪挥动时的呼呼声,威力可不是假的,自己要是单独应付这赵仁武,十有八九要重开。
既然有机会,就要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