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步攀爬上树,将长刀抽出,用长刀拨了拨章平的衣物,挑出一个木头做的令牌,转身回到营火附近。
云母教,南山分坛,惊羽箭章平。
看了看,袁截将这块木头令牌直接扔进了火中,传出几声噼啪响动后,木头令牌很快就变成一块焦炭。
竟是些邪门的东西。
袁截看着山下,漫不经心的挑动几下炭火,将长刀收回鞘中。
这么喜欢扰人清静,明天就让这群云母教的人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第二天清早,袁截难得睡了几个时辰的好觉。
起床后,将附近的几个陷阱填平,又将营火处的灰烬踩实,撒了些灰土上去,背起包袱,走下了山。
山下,此时早有几个人等着。
虽然他们不知道袁截是谁,但却知道,有个北方来的大胡子,戴着一张铁面,直奔着他们云母教过来,一路上打听他们总坛在哪,还杀了他们不少教众。
这一次,更是直接杀到他们南山分坛这里。
昨晚上,章平没有回来,那么下来的,肯定是那个大胡子。
四个人,都穿着云母教的教袍。
二人用剑,一人用铜头锤,另一人用判官笔。
袁截的目光落在那杆判官笔上,这玩意倒是少见。
“阁下不知是哪条路上的?”
对方开口问道,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和云母教打了这么多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的根底。
说起来也是云母教本来没把这个大胡子放在眼里,只以为是北方江湖,不知哪冒出来的莽汉,跑到他们地界来逞英雄。
问他们总坛的位置,这种事自然是死路一条,自然没必要问他的来路。
只是这一路上,派的人手,去一批死一批,除了几个不要命的,其他人心里也难免犯嘀咕。
今天见到了本人,自然想问个根底出来。
袁截双手环胸,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脸上渐露笑意。
“关你屁事!”
袁截笑容迅速收敛,掩去几分哀伤,冷眼望向对面。
他本想说个武侠小说里的角色出来,却想起自己身处异世的梦境之中,突然又觉得索然无味。
不知不觉,在这个梦境世界,已近半年。
相识虽众,却多离别。
江湖,有时还真是无趣……
心念渐冷,袁截长刀出鞘,刀光泛着寒意,不知饮了多少鲜血。
“杀!”
对方四人脸色一青,自从加入云母教后,就没被人如此轻辱!
剑鸣,刀动,锤舞,笔落。
交手刹那,一股四人无法理解的沛然巨力从兵器交接处涌现,瞬间将四把武器全部击飞出去。
四人几乎同时后退,手臂颤抖,虎口青肿,已经见血。
长刀归鞘,如水落寒泉,声音清脆。
“这一次,我不杀你们。
告诉云母圣君,我来杀他了!
倘若不敢来见我,我就一个个分坛挑过去,我倒要看看,你们云母教有多少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