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官得诺,徐闭门,双足交替,速去。
“唉~”可可利亚手扶额,紫眸满忧,
盖因风天语所往非他,乃彼等常忌之禁地。
——永冬岭也。
虽知星核所在,未有十全把握破星核,二人计中,绝不轻往。
今风天语,不告而独往,安得不忧?
“风天语啊风天语,尔何所思?” 怀疑之心,可可利亚启信封。
风天语留书。
纸色微黄,似书已久,使可可利亚愈好奇书意。
黄纸留字如削,字如面,
观此书知书者必下大决心与毅力,将心志刻于纸上。
启书佳:
可可利亚,汝启此书时,
吾信银鬃铁卫战事必有大成,至少为阶段之胜,吾尚有此信心。
星核之力,无疑令吾烦扰,乃至束手无策,
吾与吾之往昔,已不止一次向汝言,信汝能明吾后行。
星核之力,无庸置疑,于七百余年前,其毁灭之能,顿扫反物质军,又使全星球化为冰封之世,然吾亦有一疑。
若其以毁灭之念扫此星球,贝洛伯格何存?
依汝言,此毁灭之力,出自汝祖愿,吾信当时大守护者必望星核能助其尽扫反物质军。
然对星球言,力过强,救与毁无异。
后之岁月,祂诱历任大守护者而不自出,此何故也?吾之揣测,
乃: 与汝祖约毕,其力非减,而“不能”复施。
与受命途“原动力”束之星神何其似也!
故祂诱历任大守护者,非出恶趣,而因: “祂需一宿主。”
需一载体,再行类“愿”之行,以达所欲。
吾至斯星已三年,吾乡,三年能变多事,实亦然,汝我共合贝洛伯格上下层为一,民生活亦丰,儿面复笑,一切皆善,善矣。
或此景使汝忘吾出:一志于遨星海之无名客,旅行者。
亦有贝洛伯格民问吾:风天语大人,汝将久居贝洛伯格乎?吾未答,或吾亦渐有留此之念。
然,吾有此滞念时,[开拓]之力,渐与吾远,如汝昔失护心,吾亦渐变,非初之我乎?
城外怪日强,银鬃铁卫成长亦明,吾忧,不,信有日,昔入城之裂界必复现。
今新域已满贝洛伯格民,裂界复蚀,几命将丧吾手?
怪之强,必有吾压裂界之故。
吾任职间,遍贝洛伯格每角,下层汝见之娜塔莎,收容儿皆壮,(小布洛妮娅欲见汝,汝忙,吾亦……)
娜塔莎立“地火”无偿医疗,虽遭误会,亦如磕绊儿成长,此慰吾心。
三年前,吾因约与汝同行至今,今约似至践时。
若星核需容器,何不为吾?若吾计顺,吾……或再饮汝室咖啡不得……(咳咳,咖啡味佳,汝笑更美)
愿贝洛伯格与汝皆安。
星海游客,旅行者,贝洛伯格戍卫官,未背约者———风天语留。
无声泪滴落书,
湿黄字,一手紧握,指甲刺肉,血出不止,泪血皆化一物。
冰冻,心亦冷。
“将其背负……”
一瞬之间,
巨空之虚填满可可利亚之心,心内涌起三年前风天语于月色之下,与之言之语。
一手猛击于坚桌之上,
心中之痛使可可利亚不遑自顾,狂击,疯狂之击,
直至眼前之物皆为齑粉,直至可可利亚自身亦遍体鳞伤,无声倒于桌之废墟之上,门外守卫方迟迟至。
“既汝将一切负于己身……”
可可利亚力竭躺于地,目中透出无穷之悲凉。
“何故……不携我同行乎……”手,无声垂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