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条件就是不允许他见纪阮。
好吧,他承认,今天一直很郁闷。
直到纪阮主动找上来的时候,他很想问问他还生气吗,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现在傅砚辞后悔了。
早知道。
他就该好好抱着他说自己有多想他。
纪阮是傻子。
他也一样。
救护车的轰鸣声响彻整条街道。
很快。
车门打开。
外面的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只有灯火通明的灯光照亮了脚下的路。
头一次。
感觉医院的路这么漫长。
傅砚辞看着纪阮被推进了手术室。
眼巴巴地坐在墙边的蓝色胶椅上,他拒绝了护士想要检查上药的请求,直愣愣地坐在原地。
片刻后,
满是消毒水气味的走廊间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陆青小跑着到手术室门前时,就看见浑身是血的男人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
脸色白的吓人。
旁边的护士也不敢轻易靠近。
他顿时明白了。
一把拉起椅子上的男人,语气压抑着什么。
“傅砚辞,跟护士去擦药。”
他语气不见平时的嘻嘻哈哈。
竟然格外的严肃。
傅砚辞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正要挣脱开继续坐下等他的阮阮。
“别任性了,你想让纪阮醒来时就看到你这副惨状吗?”
“你这样会吓到他的。”
“跟护士去包扎,再来等他。”
陆青看着他肩膀上的伤痕还在冒着血,忍不住皱了皱眉。
话音落下。
傅砚辞才有了些反应。
他抬眸看了看还亮着灯的手术室。
抿了抿唇。
对。
他不能吓到阮阮。
想着。
他站起身跟着护士去处理了。
很快,警官也到来。
陆青熟练地掏出手机,将通话录音全部交了上去。
今晚他本来正在跟家里人吃饭。
就接到了纪阮的电话。
按下接听键才知道他们遇到了危险,第一时间报警,叫了救护车。
通话录音里都是那个张老板歇斯底里的话。
来龙去脉都交代的很清楚。
很快。
没几天。
中年男人因为涉嫌故意杀人、非法开办地下拍卖等等多项罪名并罚,被执以死刑。
一周后。
纪阮醒来时已经是大半夜。
他回想着昏倒之前的场景,隐隐想起傅砚辞说的话。
他说,宋濯被关在了梧桐路别墅地下室里。
所以。
那天从他这离开之后,宋濯就一直被关着。
外面的月色有些清冷,渗过半透的蓝色窗帘隐隐落在地板上。
周围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纪阮刚动了动手指。
身旁的男人就瞬间惊醒。
只是他的目光乖巧又悲伤,脸上没什么戾气。
一看就是傅屿白。
纪阮忽然想到了什么,不满地蹙了蹙眉。
“他呢?”
简短的两个字,让傅屿白眉眼间顿时升起一股失落。
他温凉的指尖轻轻握住了纪阮更为冰凉的手。
说话熟练了很多。
“他伤害阮阮。”
“不许他出来。”
只是说出的话却不怎么中听。
纪阮轻轻挣脱了出来,苍白的薄唇轻启,
“小白,他是你哥哥,你不能这样对他。”
“可他伤害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