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傅屿白没那么排斥。
习以为常地‘嗯’了声。
“他已经死了,你昏迷的时间太久,他的遗体已经火化了。”
陆青从一旁站起,不冷不淡地说着。
闻言。
男人顿时挥开了医生的手,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冲到了陆青面前,语气冰冷的像是要冻死人。
“谁让你碰他?”
几乎是瞬间。
他漆黑的眼眸溢上猩红的怒意。
心脏疼得他都有些站不稳。
浑身上下的力量仿佛忽然一下就全部凝结住。
使不出来分毫。
以至于陆青轻而易举就将他推开。
半点没被他震慑到。
他站起身,目光盯着往后踉跄了几步的男人,语气难得的认真了几分。
“傅屿白,这么久我从来没说过你们兄弟什么,但现在你真的做的太过分了。”
“你总是想着逃避,不会控制你那病态般的欲望,你用你那下三滥的手段去囚禁他,他就会爱你?”
“我劝过你的,你不听。”
“现在这样的结果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质问我?还有,老子不是你的出气筒,烦得要死一天天的。”
说完。
陆青一怒之下,摔门离去。
站在一旁的心理医生始终什么都没说。
不知过了多久。
痛苦的窒息感渐渐被麻木取代。
刺鼻的消毒水都仿佛在他鼻息处失去了刺激的味道。
无意间。
他眼神瞥到了医生手里拿着的报告。
三号黑体的标题字样清晰映入了他的眼中——关于人格融合的实验报告证明。
像是一道亮光闪过了他的脑海中。
往后一连几天。
他心底始终挥之不去。
满屋子都是废弃的画纸。
“画不出来。”
“阮阮,我画不出来。”
他痛苦地坐在床边。
最终精疲力竭,傅砚辞才出来。
日复一日。
他收拾着满地狼藉。
半月后。
他们难得的对话。
“哥,治好病,阮阮会回来?”
“我不知道。”
傅砚辞说着,眼底也难掩疲惫悲伤。
他的痛苦不比傅屿白少。
“我只知道,他是爱我们的,所以才会痛苦地离开。”
......
几个月后。
警笛声响起。
联邦的人从家里带走了原主的父亲。
纪阮站在门口看着。
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宋濯和江迎站在他的两边,都不约而同拍了拍他的后背。
“纪阮,难受就哭出来吧。”
江迎安慰的语气带着叹息。
下一秒就被宋濯反驳了。
“哭什么?那个畜......那个人骗别人的钱,还把自己的亲儿子送到魔窟里,还差点丧命!”
“小阮,不难过哈,以后我和江迎就是你的家人。”
“咱们三个以后称霸南城。”
江迎瞪了他一眼。
“笑死,还称霸南城,我看你连你的老爹都搞不定,赛车场又被封了,还称霸南城,宋濯,出去说你是我兄弟我都觉得丢脸。”
身旁两人喋喋不休地互相吵着嘴。
忽然间。
话音戛然而止。
空气似乎都静止住了。
所有的动作几乎都凝固在原地。
“阮阮。”
一道熟悉到骨子里的低沉声音忽然响起。
将纪阮所有思绪都桎梏住。
蓦然回首,他才看见了那道站在身后,让他午夜梦回都忘却不了的身影。
没想到……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