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饭桌上大家只顾得大吃大喝,谁还顾得上她说话,她又接着问,“你们别光顾着吃,回答我啊?”
大家稍作停顿夹菜,然后也没人回答她继续吃肉。
“玉寒你平时不是爱反驳我,这会你也不说话了?你说说三婶,这是不是一种病态?以前经常这样,吃不到啥想啥。”
玉寒抬头看了看她红光满面的平淡的一张不讲理的脸,她不想和她说话,只想好好享受盘子里面的新鲜的猪肉香气。
上辈子那会作为后世的人,哪能吃到这样香的猪肉味!这时代猪肉不喂猪饲料,后世各种各样家禽饲料喂着,吃起来咀嚼就像吃干柴火混子。
刁艳见玉寒也不理睬她,她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妈,你吃饱就先下去,老问那没用的话题” 玉美斜视了她一眼。
这回杨玉秋彻底的火了,好不容易,自己作为前后两辈子,今天才吃点好肉,面前的死娘们一个劲的搅闹。
她放下碗筷急火攻心“刁艳,不是我当辈的对你不恭敬啊,你那叫犯贱!”
“艾玛!玉寒你敢骂你长辈我你的三婶子?”
“三婶你不讲理了,还不是你非得让我回答?”
“玉寒少说点,吃饱了到一边等着收拾。”
“我让你回答你就回答?赶紧给我赔不是。”
“我凭什么给你赔不是,你活该!”
“呀呵!你不是个东西,看我扇你...”刁艳说着站起身,朝她伸出一只胳膊杨起,玉寒趁势抓起她的这只手臂向后扭去。几乎要扭断这只多余的手臂。
“哇!哇!” 杨冲俩孩子哭泣。
“小萍,秋生别哭我们不吃了回屋去。” 徐凤英快速抱起小的,剩下的手拉着大的走出去。
俩人还在僵持着,玉美见刁艳吃亏也上前撕打。
“都她奶奶吃饱撑的,平时吃糠咽菜不打架,这会吃上肉打架,打明起猪肉不给你们吃我块。”
“奶奶我得吃肉。”玉美立刻放手。
“奶奶我也要吃猪肉,太香了!”玉秋说着放开了刁艳的手臂。
“淑兰今天是你轮流做饭吧?”
“妈,是我做饭时间。”
“行,你赶紧把这几张桌子撤了,晚上做玉米糊,一个猪肉菜不许上桌。”老太太说完晃晃悠悠走人了。
“啊!凭啥啊!”玉美,玉寒同时说。
“你少跟我说话。”玉美。
“你在跟我说话,好不?”玉寒。
“你们俩不用争辩了,就凭今天是腊八节就得喝玉米粥,老太太下令,晚上吃玉米糊糊。”
“真倒霉,好不容易穿越了,吃点新鲜猪肉,还被...” 玉寒说错话及时收口。
“你穿月,我就能穿太阳?去太阳上吃吃神仙猪肉。”玉美不服气调侃。
“噗呲!” 大家都乐了。
“行了,你俩可胡说,都撤了吧。省点肚子晚上等着吃玉米糊糊!”
一顿饭不欢而散!
大家吃过中午饭,帮忙的男人都各自回了家。
按照惯例,自家大男人小男人将院子案板上,一块块的肥猪肉,放在东厢房的窗户前雪地上,用一根硬木棍在放置的肥猪肉周围画上一个大大的圆圈。
然后再用大铁锹搓雪,用大雪将猪肉堆盖上厚厚的雪山,再用水浇透了雪,这样形成的大小有如一座白冰坟墓!
然后事先将留下的,临时厨房用的二三十斤的肥猪肉,还有一只猪头,放到装粮食的西仓房内大磁缸里保存,这只猪头肉留在大年三十,在院子摆桌子接神用。
仓房内还有其他的零零碎碎,如,大灰色磁缸的黄粘豆包,白面冻馒头,白面小豆馅包,或是临近八月节高高吊起来的每人一斤几块月饼,或是放些小农具等等,通通的放入这处的土屋子。
冰冻的一头肥猪肉,去了请客吃饭用了半条,还有卖给本村上的人有半条猪肉,最后剩下一头猪肉份量。
把切好的猪肉块和另一只猪头,这只猪头留到年后的过二月二龙抬头用火烤着吃,一同放入冰雪里面冻上,可以用来防贼,还可以防备有老鼠的啃食猪肉。那个年代在农村没有冰箱,这些猪肉必须在春暖花开之时一定吃掉,否则天气升温猪肉升温就会腐烂。
说起腊八今天还真挺冷。
今天是腊八在民间流传喝“腊八粥”的习俗!
腊八粥作为城里人当然是由许多材料做成的饭粥。
对于一个农村来说那就是简单明了了。尤其在经济困乏七十年代,基本大多数农民没有听说过的话题。就算是有这个概念可做腊八粥的食材都无处可寻!
晚饭,刘淑兰按照老太太指示,做了玉米面糊糊,中午剩的猪肉菜果真没有放在女人饭桌上。
除了南厢房母女三人外,其他每个人吃起玉米面糊糊,像喝汤药一样吃呀咧嘴难以下咽!
还好吃的速度就比中午那顿饭要快的多了,几分钟时间全部离开饭桌。
玉秋玉寒帮忙刘淑兰收拾厨房卫生,然后收拾完就回屋睡觉了。
深夜
“哐哐哐哐” 大门外传出来一阵阵连续的敲门声...
“快点开门,大姐...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