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早上,全家人早早的起了炕,,草草吃过早饭。然后老太太进行,各有分工,各有所忙。
男人们忙乎着用大铁镐,迫使埋在东厢房窗前冰山刨出一个小冰洞,然后伸进去一只胳膊,拿出冰洞里面大约七八十斤几块猪肉。
院子增添了几口人,好不容易全家人都到齐了,在一起过一个团圆年,自家杀的猪肉可够吃。
拿出肉后再接着,用刨下来的碎冰块补满冰窟窿,再重新浇水冻上。
然后打扫院子卫生和少许雪片,再去院外的麦场往院子大厨房,抱玉米秸秆柴火。
刘淑兰徐凤英忙乎着厨房两口大铁锅下面的火灶口烧柴火。
杨占北做大厨房内的大厨,杨玉秋杨玉寒二人负责切菜。
老太太看人分活,看谁更适合干自己的特长。
她分给西厢房刁艳杨玉美母女的贴春联活,刁艳把事先做好的白面和水的浆糊小白铁盆,高粱秸秆刷子,一些春联,一块拿到大木板门处,等玉美出来贴。
刁艳朝西厢房房门看了下,玉美还不出来,她只好一个人开始贴大门的横批,接着贴完条幅左面,马上贴右面条幅。
玉美推开屋门,缓慢的走出来,一边走一边低头欣赏自己身上的一身新衣服。
刁艳一抬头,玉美只差几步走到跟前,她不耐烦的说道。
“你快走几步,没紧没慢的,没穿过新衣服?每年老太太给你们做同款式,看个没完没了,我的手被冻红了,一会浆糊冻成冰,没法用了。”
“你手被冻红咋还贴,凭什么玉寒她们在屋子干活,让我们在外面受冻。”
玉美牢骚着慢慢腾腾的走到近前,一把夺下刁艳手里的刷子,快速的往大门右面刷浆糊,刁艳马上将右面春联贴上。
开始贴两扇的大木板门中间的福字,玉美心不在焉又看了一眼上身的红白小花布衣服,下身深蓝色斜纹粗布裤子,然后将拿着刷子的那只手,尽量和身上远点距离,很是小心翼翼往门板正中间刷浆糊。
刁艳揉搓着自己被冻红的双手,并贴近嘴巴,用呼出的热气暖了暖手,才稍微有缓解。
半天功夫玉美才刷完一面门板上的浆糊,而且她刷的部位不是中间,弄到门板上到处都是浆糊,她气的立刻呵斥,“你能不能好好刷浆糊,看你抹的到哪去了?看看破衣服,像是没见过。”
“你嫌弃我干的不好,又慢的,你自己贴好了,我还不干了。”说完气呼呼把手里的刷子往面糊盆里一摔,扬长而去。
“你这死丫头,说你几句还受不了了,还贴心小棉袄,屁都不是。”
“妈,你说谁屁都都不是,妈,玉美气呼呼跑屋子了,她不和你贴对联了?”
“看她那懒样,就差吃饭让人喂了,还贴对联?刚才贴了几张,然后我说她几句,他生气跑了。”
“妈,我帮你贴。妈你别生她的气,过几年把她嫁得远点,她就惹不到你了。”
“行了快铁吧,一会我的手都冻掉了。”
“妈,你进屋去暖和一下在出来。”
“大志,我跟你说,上学就给我好好上学,不许和女生搞对象。你寒假作业做完了吗?你说你干嘛和你四叔杨冲他们进山打猎,万一被大黑瞎子给吃了,我可就你这一个儿子?”
“妈,你不是还有玉美这个姑娘吗?怎么就我这一个儿子?”
“姑娘能和儿子比吗?那要是一样,干嘛玉寒小姨为了生儿子,在四处逃难。你给我好好上学,听见了吗?”
“妈,我看玉美挺爱读书,她是有点懒,不爱干活,可学习挺爱用功。还说她必须努力学习,她才不想干农活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