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瑾步履匆匆地回到府上后,将今日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黎若言。黎若言闻听此言,瞬间气得脸色涨红,霍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那李家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怎敢如此对待念瑶!他们把念瑶当做什么”
“好了,你别动气,快坐下。你这肚子越发的大了,可千万不能有个闪失。”祁承瑾满脸忧虑之色,急忙跨步向前,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纤纤细腰,另一只手则轻柔地摩挲着她高高鼓起的肚皮,仿佛生怕稍一用力便会伤到腹中胎儿一般。
“我怎么能不气?那李子良算什么,他根本就配不上念瑶!倘若换作是我的孩子遭这样被人算计,我绝不会轻饶了始作俑者!”黎若言依旧怒火难消,胸脯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
“要是知道你会这么生气,我就不跟你提了”祁承瑾一边轻声劝慰着,一边继续用手轻轻抚弄着黎若言的肚子,试图以此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黎若言却毫不领情,猛地抬手将他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掌狠狠地甩开,并嗔怪道:“哼!我算是看出来了,敢情这痛楚没落在你身上,所以你全然没有半点儿感同身受之意对吧?念瑶好歹也是你的妹妹,难道你就不能设身处地为她多考虑考虑吗?”
若言这气性真是越来越大了!祁承瑾心里这么想着,但是脸上却还挂着讨好的笑容,柔声细语地哄道:“若言,我的王妃,我没有那个意思。先皇的旨意那可是金口玉言、板上钉钉的事情,皇叔他即便有心想要更改也是无可奈何!今天不止是我生气,就连皇叔也同样被气得够呛!”
若言听后,秀眉紧蹙,满脸忧色地追问道:“难道就当真一点儿法子都没了么?”
祁承瑾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唉……目前为止,我确实没能想到有什么好的对策可以妥善解决此事。要知道,问题的关键其实就在那将军府身上。但是既然他们提了出来就不可能会出面。齐贵妃要求皇叔暂且将那圣旨给压下来,也不知道贵妃娘娘想做什么。”
若言冷哼一声,愤愤不平地道:“哼!正所谓‘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自然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季明栋心事重重地坐在马车上,脑海里不停地翻腾着各种思绪,心情犹如一团乱麻般难以理清。
李南北如今简直是在自寻死路!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先皇泉下有知,知晓李南北竟敢利用他留下的圣旨来算计自己的亲孙女,恐怕也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
随后便隔着帘子“去奕国公府!”
外面的随从连忙应道:“好嘞,老爷!”说着便挥动马鞭,驱赶马车朝着奕国公府疾驰而去。
而此时的奕国公府内,季之礼正百无聊赖地打发着时光。因为前段时间脸上受的伤,他根本没脸出门见人,只能整日闷在府里。
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他脸上的伤势已然恢复如初,但牙依旧还是缺了一颗,肋骨的位置如果不怎么太用力倒是感觉不到痛楚。季之礼手持铜镜,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嘴里嘟囔着:“这元羽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帮我把牙给接上呀?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宁亲王府内,元羽正全神贯注地研究着乔雨宁身上所中的毒素。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他猛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这是谁在念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