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足了许久的祁承恩,终于可以出来了,第一时间他便去找了萧妃。
一见到萧妃,祁承恩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母妃,此次多亏有您相助,若不是您,儿臣怕是难以如此轻易地脱身!”
萧妃轻抬玉手,示意他起身,脸上虽仍带着几分愠怒,却还是开口说道:“你不必谢我,真正该谢的人是你的表兄。这次多亏了他,你才能出来。你就不能学学念书吗?能不能少让我操点心”
“就先把那孟烟雨迎娶进门不好吗?非要铤而走险,女子生产本就充满风险,待到她身怀六甲之时再作盘算岂不是更好?”说到此处,萧妃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
祁承恩连忙点头应道:“是,母妃所言极是,都是儿子一时鲁莽冲动,才犯下如此大错。待儿臣回去后,便亲自去伯义侯府当面感谢表兄。”
然而,萧妃却是摆了摆手,一脸凝重地告诫道:“不用了!如今这都城中已是流言四起,各种风言风语。这段时期,都别跟伯义侯府有过多接触,你务必谨小慎微,行事低调,莫要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明白了吗?”
“谨遵母妃教诲,儿子知晓了。”
看着眼前乖巧顺从的儿子,萧妃心中略感诧异,没想到经历此番波折之后,祁承恩竟然沉稳了不少。她暗自想着:“或许这段时间的禁足对他来说也并非全是坏事,但愿经此一劫,他能够真的长大。”想到这里,萧妃原本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从萧妃那里出来后,祁承恩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
“谢?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伯义侯府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和本宫相提并论?他们无非是看中了本宫未来可能继承大统这一点,妄图借此获得更多的利益罢了。”想到这里,祁承恩的眼神越发冰冷,充满了不屑。
“季之礼你给本宫等着,若不是你横插一脚,本宫如今恐怕早已与首辅家的小姐定下亲事,又怎会生出后来孟烟雨这些麻烦事来!总有一天本宫要让你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李南北也回到了将军府。一进府门,他便向自家夫人询问起关于皇上圣旨的情况。得知皇上至今仍未宣旨,李南北眉头微皱,略作思索后决定先去沐浴一番,然后直接进宫面圣。
“娘娘,李将军回来了,现下正在明政殿”
“这么快?”齐贵妃一脸惊愕,猛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随后看向一旁的云芝,急切地说道:“云芝,快快!你立刻将这封信送到宁亲王府去,不得有半刻延误!”
与此同时,李南北正恭敬地跪在冰冷的地砖上,额头紧贴地面,不敢抬头直视高高在上的景佑帝。而端坐在龙椅之上的景佑帝,则旁若无人般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奏折,对下方跪着的李南北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