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芙阁守门的小厮,打远就瞧见秦伯往边来。知道他轻易不露头,露头必有大事儿。
回身就禀告祝心妍,“姨娘,秦伯朝咱们这儿来了。”
同理,祝心妍也预感到有要事发生,对怀里的蒋鲤交待道:“娘亲有事,要出去一会儿,你乖乖地待着,可不许捣乱。”
蒋鲤也是过了缠人的年龄,点头保证道:“娘亲放心,鲤儿会乖乖的。”
祝心妍又嘱咐巧儿和瑞雪几句,便自己走出了院落,去迎秦伯了。
秦伯低头正胡思乱想,待会该如何开口呢!
这冷不丁一抬头,便看到祝心妍,竟还吓了一大跳。
磕磕巴巴地招呼:“您……您怎么、怎么在这儿?”
祝心妍用手当扇子挥了两下,“中午吃太多,我出来消消食。倒是秦伯,你怎么过来了,莫非是爷那边有事儿?”
“我……”秦伯被问得哽了声。
这话该怎么回呢!
总不能说主子正为别的女人寝食难安,抓心挠肝呢吧!
我怕主子难心,身子骨再顶不住,所以就想请您过去劝劝。
可这叫人话吗?说出来,自己都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算了,还是别说了,就让主子自生自灭吧!
可要是真灭了,那……
唉!在权衡利弊,反复纠结之下,秦伯才最终开了口。
“祝、祝、祝……我、我、我……”
头一次见秦伯紧张成这样,老脸和脖子一块儿红。
祝心妍也是瞧他年岁大,为顾占宸担心挺不容易的,便未多加为难。
主动询问:“是不是爷为了薛芙儿的事儿,正钻牛角尖呢!”
一听,秦伯激动的直蹦高,连连对祝心妍作揖。
“姨娘莫不是活菩萨转世!一语就道破天机了。
正是呢!主子为了薛芙儿已经两日未进食了,老奴真怕他一时受不住,身子再败落了。”
为了让祝心妍知道的真相更透彻,秦伯便将薛芙儿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个遍。
“你是说薛芙儿吃了活血丹。”祝心妍惊讶道。
这女人也是真够狠的。
自知对不起顾占宸,竟对自个儿下死手,能有这种胆量的也无几人。
活该她一直被顾占宸挂念。
若是换成自己,最大可能性就是跑路,大不了老死不再相见。
秦伯不知祝心妍想法,还在这儿苦着脸说:“正是呢!估摸主子听到这个结果,是难了心,才会一直走不出来。
老奴知道祝姨娘有开解人的法子,便过来求您,去救救主子吧!”
“秦伯莫急,这事儿我向来擅长。”祝心妍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包的。”
也是不怕薛蓉儿知道,祝心妍也没换装便直接过去了。
推开书房的门,刚要迈步进入,便被一股浓烈的味道呛出。
她捏着鼻子回身问秦伯:“你不是说他连续两日水米未打牙吗?怎么这屋里有好大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