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院和其他村民的房屋格格不入,倒像是个祖上阔过,现今却落魄了的破落户。
怎么有几个人徘徊在王宅周围,神色非常奇怪。
陈浪没管那么多,径直往大门走去。
刚走到大门外,就有一个胡子拉碴的青年走上前来,伸手拦在门口,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现在不能进,无事的,还是早早离开为好。”
陈浪见这人一身地痞流氓的气质,就气不打一处来,冷道:“你又是什么人?”
胡子拉碴的青年见眼前的两个人,官不像官,财主不像财主的,口音还是外地人,便没放在眼里,怪眼一翻道:“我是什么人,你们就不需要知道了,反正现在这里不让进。”
说完斜了陈浪一眼,昂着头,大咧咧的站在门口,一副我就是不让进,看你们能怎么着吧的模样。
这时,大院内传出女子惊呼的声音:“相公,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其中还混杂着一个孩童受惊吓后大哭的声音。
陈浪一听急了,推开青年就往里闯,那青年见陈浪硬闯,用力朝陈浪撞来,开口大叫道:“唉,唉,打人了啊,都过来,这边有人打人啦!”
却被陈浪抬腿一脚踹的飞了出去。
陈浪推开大门,径直往院子里走去。
身后传来几声惊呼,有几个人快步跑了过来,接着是叫喊声和砰砰砰的打斗声。
陈浪也不管了,直接往哭声传来的屋子里飞奔而去。
屋子的门没锁,陈浪一推,便走了进去,循着哭声一看,旁边的房间内一个妇人正跪在地上抱着一个男子使劲摇晃。
这男子不是王厚才是谁?
陈浪被这一幕搞的大惊,心道,我去,这棵摇钱树,不会就这样离自己而去了吧?
他赶忙几步走过去,也俯下身去查看。
妇人觉察到身边有人闯了进来,猛地抬起头看向陈浪,便问道:“先生是?”
陈浪忙道:“我是王兄的朋友!”
说着便去查看王厚才的情况,人躺在地上,双目紧闭人事不省,陈浪下意识的便去掐人中。
“王兄,醒醒,醒醒!”
不一会儿,王厚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男子在自家房间里,用力一看,认出了是陈浪,忙道:“陈公子,你怎么来了?”
陈浪大松一口气,道:“先不用管了,你现在怎么样?”
王厚才有气无力的道:“公子,我没事,只是我母亲她老人家去了,呜呜呜......”
说着又哭了起来。
半晌,陈浪终于弄明白,原来王厚才的母亲不久前已经过世,外面的那些人是来追高利贷的。
王厚才为了给母亲治病,偷偷借了不少银子,这些银子都是高利贷。
谁知借钱容易,利息却涨的这么快,两三个月的时间便翻了好几倍。
高家的人便乘机来索要钱财。
要不是王厚才有秀才功名在身,早就被这些人强行带走关起来,私刑伺候了。
高家因为高利贷私下打死逼死人的事情并不是稀罕事。
但王厚才的母亲以绝食相逼,说什么也不让儿子卖家产为自己治病。
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母亲一天天病死在床上。
陈浪叹息了一声道:“王兄节哀,对了,你欠了他们多少高利贷?”
王厚才止住哭声,道:“怎么好再麻烦陈公子,公子你能这个时候能来,在下已经感激不尽。自从摊上了高利贷,村子里的人对我都避之如蛇蝎,哪有一人肯来帮半点忙?”
陈浪道:“王兄,你这样说就把我当外人了。”
旁边的妇人气愤的道:“我家官人前后也就借了五十两银子,谁知那些人现在张口就要七百两。”
七百两?
手段真够黑的。
不过还好,对于现在的陈浪来说,小菜一碟。
陈浪闻言神色一松,道:“王兄和嫂子都放心吧,这数目不足虑,王兄先跟我出去一趟,外面那些讨厌的人需要处理一下。”
王厚才闻言便随陈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