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浪看在眼里,冷笑一声,心道打得好,一定要让这些领粥的人知道规矩。
吃爷的粥,就得遵守爷的规矩。
后面陆续又有几个被罚了粥却仍旧怀着侥幸心理过来领粥的,都被一一驱逐。
无论是撒泼还是跪地求饶,还是什么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的,统统驱逐,绝不姑息。
这一番操作下来,老老实实的流民全都为之叫好。
他们感觉到,眼前这个施粥队的人,不光有慈悲心肠,也有雷霆手段。
苏方正组织的卫生队已经达到六十人的规模,而且都是经过好几波淘汰留下的精明强干的人手。
这些幸运儿不光每人每天多喝一碗粥,多吃两个馒头一两咸菜,还每人领到了一套新秋衣,一双新鞋子。
可把其他一些流民给羡慕坏了,尤其是那些被淘汰下去的,肠子都悔青了。
有了物资上的鼓励,卫生队的工作干的热火朝天,效率也是有目共睹。
两日的工夫,流民区的卫生环境已经大变了样。
茅坑挖出了十五个,基本满足了流民们的大小便需求。
水井挖出了三个,老百姓取水的清洁水源得到了保障。
垃圾清理了几十堆,都被妥善掩埋,难民营地臭气熏天的情形大大改善。
十几具饿死或病死的尸体都被妥善掩埋。
有许多搭建的不好,或者有安全隐患的窝棚也被重新搭建。
整体看上去,要整洁清爽多了。
陈浪把难民营巡视了一遍,对苏方正的工作非常满意,交代他继续保持下去。
如有刁蛮违抗的,老办法,罚粥,这一招百试不爽。
...
“小姐,钱塘门这里比老爷施粥的那里热闹啊!”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跟身边的一个妙龄女子说道。
“有什么热闹不热闹的,救济灾民,又不是看戏?”女子不以为然道。
这女子约么十八九岁年纪,穿着淡蓝色衣裙,身材高挑,亭亭玉立,气质脱俗,一头乌黑的长发被系在脑后,蒙着面纱,一时看不清真容,但一双露在外面的漂亮而又有神的眼睛已经足以说明她是个十足的美女无疑了。
她嘴上如此说,眼光却不住往领粥的队伍和远处的流民营地扫去。
领粥的队伍非常整齐,而且都非常守规矩。
别的流民营远远的就能闻到那股臭气熏天的味道,而这里,居然一点也闻不到。
难民们的精气神整个就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这就有些奇了。
女子眼前一亮的同时,心里隐隐又有些不悦。
这是哪家的施粥队伍,居然做的这样好,与杭州城其他几处施粥的情况相比,简直是一股清流。
又不是官府的人,这是哪家,居然如此冒尖。
这让其他施粥的富户大户们的脸往哪搁呢?
就在这时候,突然看到粥锅前面有人大喊大叫。
“为什么不给老子粥,老子就不是人吗......”
喊叫的那人刚喊两句,就被两个镖师生拉硬拽的拖了下去。
那人被拖下去后,仍旧不甘心,嘴里骂骂咧咧,结果被镖师连抽了几鞭。
那人吃痛,坐在地上杀猪般的撒泼大哭大叫起来。
“打人啦,救命啊,杀人啦!”
女子远远的看到后,眉头紧皱,对旁边的小女孩道:“走,跟我过去看看!”
不一会,蒙纱女子来到陈浪的施粥棚前,看到那个被打的难民还在地上打滚,便秀眉一皱的质问道:“你们这里谁是主事的,为何在此行凶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