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罔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是说……我毕竟是你哥哥,我可以帮你找一找。”
玉燕一看他那个紧张的德行就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张口就来:
“也没什么,无非就是高冷话少长得好,白衣翩翩武力高,你就按照这个条件找,找到了给你的好处少不了。”
榆罔手上动作一顿,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一个人来。
“你说的……不会是相柳弟弟吧。”
玉燕头都没抬。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就是再饥不择食,也不至于对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下手。
你换位思考一下,你会爱上一个连说话和走路都是你教会的孩子吗?我又不是什么炼铜的变态。”
榆罔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但想到这些年来相柳对他那种敌对的态度又摇了摇头。
“只怕他不是这么想的。他如今也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你也该把他当成一个成年男子对待了。
况且要爱上自己养大的孩子或许很难,但爱上一个在最黑暗的时刻给了自己温暖,从小无微不至照顾自己的人,或许就没那么困难了。”
“还是好变态,这跟爱上自己的母亲有什么区别?我接受不了。”
玉燕正是因为自己是个妈宝女,有着很深的恋母情结,所以才不能接受这种在她看来最真挚宝贵的感情变质。
况且她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相柳对自己的情意,只是既然不能给他回应,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他自己跟没张嘴似的又不肯开口,她何必自作多情先一步拒绝,回头相柳再来个打死不认,尴尬的反而是她。
再说了,相柳对她的爱,到底是发自内心,还是因为他蛇妖血脉而对她产生的依恋还不一定呢,她考虑那么多干嘛。
至于那所谓的理想型,不过是糊弄榆罔的说法罢了。
相柳之前臭着脸走了,便是因为最近关于辰荣王意欲立自己为王妃的流言。
她想当这个王妃吗?当然想。
榆罔的性格说得好听是仁善重情,说难听点就是没主见没脾气,这样耳根子软心也软的人最好掌控了。
若是她将来成了王后,整个辰荣基本上可以说就落入她的手中了,这无疑是最好最快的捷径。
但正如她所说,现在远远还不是时候。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她现在所掌控的力量还不足以让她坐稳那个位置。
没有稳固的根基,站得越高只会摔得越惨。
她是可以把反对她的人都杀掉,可那样就相当于自毁基石。
移花接木的作用从来不是杀人,而是将别人的力量化为己用。
要杀一个人很简单,难得是要收复人心。她的目的是掠夺,而不是破坏。
独木难支,她自己再强,也不可能一个人将一个国家撑起来。
榆罔对她情根深种,或许愿意为她承担一切。
可他自己本身能力便有限,若是将来自己的王位都坐不稳,又怎么帮得上她?
况且将自己的命运赌在感情上向来不是玉燕的作风,与其指望别人,还不如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