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夫子和蒲云的眼珠子都直了,要知道拉着银车的高头大马都不住的喘着粗气,可想而知那一箱子究竟是有多重。
这还没完呢,紧接着又来了一群人,走到客栈门口之后和刚才一样的说辞。
“荣公子,奴才奉曾大人之命,来给徐公子送一些护卫。”说着那人便朝着身后一指,热情的介绍着,“这些都是当年追随曾部堂平定长毛的旧部,自从朝廷裁军之后他们便留在了府上。如今曾大人命他们跟随徐大人返回故乡,贴身保护。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
“护卫!”
蒲夫子两人再一次惊呼了起来。
珠玉有值,人才无价。
曾大人一上手便送了20名悍卒保护徐来,这是什么意思还用多想吗?
不出意外的李大人家的奴才没过多久也不期而至了。
“你们也是来送礼的?”
“是的。”来人清了清嗓子,脸上绷不住的自豪,随后便用他最洪亮的声音转着圈的吼道。
“我家大人送徐大人马车一辆!”
区区一辆马车不算什么,徐来他们来的时候就有好几辆。在这年头不算什么稀罕物。
可明眼人一看就认得出来,这驾马车看似有些年头,装饰也不算华丽,但这却是李大人自己的座驾。
就如同后世你开着一辆红旗车,挂的牌子还是京A00006一样。一般人见到这样的车会怎样想?稍微有点眼力劲儿的人都会意识到,徐来这家伙是李大人罩着的呀!
就这短短的一炷香的时间内,洋务派三位巨头就像商量好似的,纷纷差人给一个名不经传的毛孩子送来如此厚礼,这样的消息在四九城之中不胫而走。
“这下麻烦了!”
荣成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可是知道坊间传闻传播的速度有多快,朝阳胡同的大妈有多么的牛逼。
敢打包票,就现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不少的人闻风而来,就要堵住他们的去路。一旦被他们缠上了,没有个几个月的时间他们根本转不出去。
京城当官的有多少人?在京城漂着想要当官却又找不着门路的又有多少人?
如今出现了这么一根粗壮的大腿,这些人还不得上杆子的巴结着!
没当官的人想当官,当了官的人想升官。还是那句话,要是没人带领他们,他们这辈子别说门了,连排气扇的方向他们都找不到。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马车弄出来,咱们赶紧溜了!”
荣成一声令下手下的人纷纷行动起来,套马车的套马车,收拾行李的收拾行李。就连图伦都被安排着去把徐来给提溜出来。
既然此次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他们可没有时间再经常耗下去!
工坊里可还有一大摊子的事情等着他们呢。
其他人倒还好,只不过徐来这家伙澡刚洗到一半,却被图伦安排人,在荣成的不断催促之下,连人带桶的给搬上了马车。
直至出门徐来都没有搞清楚状况。
“什么情况?”
赤身裸体的徐来紧紧贴着浴桶的边缘,一脸无辜的看着四周。他不就洗了个澡吗,怎么突然变成了这副德性?
难不成他们又集体穿越了?
“来不及解释了,其他的东西都不要了,咱们得赶紧回去才行。要不然就京城咱就出不去了。”
荣成一边跑一边解释着。可徐来是越听他解释越觉得迷糊。
照理说刚才他可是把李大人给得罪的不轻,可为什么还会送来如此重的大礼。
他也并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东西,倒是庆幸的看着荣成。
按照他刚刚了解到的情况,荣成的抉择是一丁点毛病都没有的。
不要低估那些人熊熊燃烧的事业心,为了能够升官发财,他们能做出来的牺牲是一般人所想象不到的。
权力这东西有多么的令人着迷,看看前面那辆马车就知道了。
明明是一辆空无一人的马车,却能在京城繁华的街道上肆意狂奔,而不会有任何人站出来阻拦。
哪怕这马车后面跟着一个一丝不挂的不要脸的东西,如此招摇过市都没有人发出任何疑问。
这就是权利带来的东西。
只不过徐来有一件事情似乎想错了,那就是前面的马车上突然窜出了两个人影。透过被风掀起的帘子,徐来定睛一看,忍不住大怒道。
“蒲大仙他们怎么上去的!”
不说还好,一说荣成也注意到了这个事情。
“我不知道啊!刚刚我急着让人收拾东西赶紧走,没有注意到这两个货~”
“这是问题吗?”徐来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慌忙的在浴桶中站起来,不住的大吼着,“你们两个东西赶紧给我滚下来!这马车是你们配坐的吗?”
别看李大人将马车送给了徐来,好像就能让徐来自由处置一样。
实际上这玩意儿就跟黄马褂似的,不是在特定的时间或日子,徐来只能把这马车连带着马匹当成祖宗一样的给供起来。
别说座了,就是早晚三叩首,晨昏一炷香都不过分。
因为这辆马车的主人可是当朝最有权势那个人。
很明显在狂奔之中,马车上蒲夫子两人根本听不清楚徐来在吼什么,只是不住的赞叹马车的舒适。
“不愧是朝廷重臣的马车,咱们居然也有幸坐上一坐~”
蒲夫子的感慨赢得了蒲云不住的赞同。
心理因素也好,还是真的坐着舒适也罢,两人现在那叫一个通体舒泰,乐不思蜀。
直到一声巨响过后,两人如坐云端,身轻如燕,然后···
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啊!我的腿啊!”
剧烈的疼痛让蒲云不住的叫嚷,还没等到蒲夫子爬到他面前查看伤势,一群身着短打的力巴突然从两旁杀出。
“狗官拿命来!”
“朱~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