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个蛋蛋的,哪个砍脑壳的家伙敢欺负她傻爹,不要命啦!
刚才受欺打架都没想过用电棍,没动妈妈给的任何玩具的朝朝,这会子看到傻爹伸来牵她的手,腕上伤痕累累,脖颈也是,朝朝愤怒,爪子痒。
见女儿紧盯自己的手腕,视线跟随孩子落到自己的脖颈脚腕,李泽林了然。
心下感动乖女的贴心孝顺,不顾女儿反抗,强势将女儿一把抱起,“乖,莫乱动,小心跌了。”
朝朝挣扎,“都受伤了还抱,爹你四不四傻,快放我下来。”
李泽林乐滋滋的不为所动,轻轻给了女儿屁股一巴掌警告:“莫动,再动扯我伤口啦。”
这给崽吓的,赶紧不敢动。
只是紧紧搂住傻爹脖颈的动作带着小心翼翼,让李泽林察觉到了女儿的不安,再对上孩子红了的眼眶,李泽林立刻投降,忙边走边解释。
“好了好了,莫哭,莫哭,祖宗哎,爹没事,真没事,这些不过是戴枷的后遗症,等过几日长出茧子适应就好,爹真没事。”
又是长出茧子,朝朝都烦死茧子了。
比起自己脚上的茧子,自然是傻爹的茧子更棘手重要。
要是可以,傻爹不用长茧子就能不受罪就好了……等等,好像也不是没有办法!
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前头刑官都能搞定,区区枷锁镣铐……朝朝脑子一转,赶紧催促,“爹我有办法了,你快放我下来,快!”
朝朝陡然激动,李泽林不明所以,却也怕摔了怀里的祖宗,赶忙把人放下。
看到祖宗撒丫子就跑,李泽林不敢耽搁,急忙跟上。
而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草丛后,一手捏着脏了的鸡蛋,一手捏着两带着朝朝淡淡体温黑窝窝的齐暮安,听着父女俩匆匆远去的动静,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浓浓的羡慕。
至于小家伙说脏了的鸡蛋?
呵,他这样的人,爹娘都惧都怕,不喜厌恶的七月半鬼子,克父克母克亲的灾星,馊食都吃过,何况是区区掉地上的鸡蛋?
忍着腹中火烧火燎,齐暮安退回草丛,避开狼狈爬起的某人,黑窝窝谨慎珍惜的藏入怀。
踉跄着脚步荡到水渠上游,蹲在渠边把鸡蛋洗干净,慢慢的,慢慢的,把鸡蛋送入口中,忆起某只暴怒打人的小模样,眼底都是笑意。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跟那小孩一样无所顾忌,我行我素呢?真的好羡慕啊!
朝朝可不知这些,拉着傻爹回去后满场找人。
而被父女俩寻找的陈山,此刻窝在唯一一处不漏风雨,且地方宽敞的草棚里,对着滴答着雨滴的房檐,悠哉哼着小曲,一口口品着随身带的烧刀子,好不惬意。
听到手下来报说有人找他,陈山起先不以为意。
又听说找他的是对父女,做主的还是个小娃娃后,陈山来了兴致。
“有意思,竟有小孩主动要见本官?不怕本官?哈哈哈,倒是稀奇!既然要见,那便见见,带过来吧。”
随着陈山一挥手,手下领命而去,不多时去而复返,只是他的身后多了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看到来人,还是自己认识的人,陈山更乐,挥手打发手下离开,陈山盯来人,戏虐道:“刚才就是你这小孩要找本官?”
朝朝多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身后亲爹拉都拉不住,小小的人,一步上前,脖子一昂,答的那叫一个利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