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二叔,我,我真被四妹妹打了!”
见李文欣还要胡搅蛮缠,李泽林耐心告罄,眸中不复温情。
“欣姐儿我最后说一次,让开!别叫我亲自动手!”
见李泽林不复往昔温情真要动手模样,边上老罗氏等人心中俱都一凛,跟着变脸。
“老二,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死呢,家里容不得你做主!”
“二弟你这是怎么说话的!”
“她二叔,你可是长辈,怎可这样对待亲侄女!”
见母亲、兄长、长嫂纷纷朝着自己投来不善目光,开腔帮衬,一颗心全系在女儿身上的李泽林,完全相信了先前闺女的委屈控诉。
想必在牢里时,母亲兄嫂乃至欣姐儿,不仅不顾自己请托,不照拂帮助女儿就罢,反而还主动欺负他家乖女,这让李泽林绝不能忍。
他本就愧对爱妻的李泽林彻底爆发了。
冰冷视线扫过眼前众人,不复往昔君子,“都闭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不想说,有什么话,是非曲直也好,一切等我家朝朝好了再说,现在,让开,别逼我动手!”
正好此时忙碌的李泽丰与宋氏闻讯赶来,李泽林根本不看众人脸色,抱着朝朝在夫妻二人的护卫下离开
看着李泽林他们几个围着个小丫头团团转,自觉被忤逆的老罗氏脸色很不好看;李泽成与小罗氏面色黑沉;其余一众人目光跟着明明灭灭,也不知在想什么。
至于被李文欣漏掉的三个……他们看向朝朝的目光里全是止不住艳羡,努力蜷缩着身子缩小存在感,生怕回头李文欣想起他们,怒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气氛前所未有的紧绷,朝朝却暗自高兴。
虽然对上傻爹关切心疼的目光,她也心虚来着,可想到傻爹刚才态度,小家伙莫名美滋滋。
指派三婶将自己拉屎时求其保管的小包袱取来,借着遮掩,朝朝使命必达了一软管治疗外伤的好药。
借着傻爹小心翼翼对着她这揉揉,那按按,关切问询她具体哪儿疼的时候,朝朝把药转移到一小瓷盒里。
这玩意是装胭脂的,也不知自己是嘛时候收进背包的,总之能用就好。
捯饬好,取出塞给傻爹,指着自己的小脚脚叫傻爹抹了药,朝朝当即就表示自己好了。
李泽林根本不放心,急的要去求陈山给寻大夫,还是宋氏见朝朝活蹦乱跳模样,分析安慰,许是小人跑急吃了风才腹痛,现下好了再观察看看,这才叫朝朝蒙混过关。
朝朝暗暗擦了把汗,决定以后再不说谎了。
生怕傻爹反应过来自己是演戏,朝朝忙指着傻爹还有三叔的患处催促他们去抹药,急吼吼的模样,倒是瞧不出哪里还痛,李泽林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看着手里娃儿急急塞来的药,李泽林同李泽丰心下感动,只觉自家孩子乖巧可爱又懂事贴心,如何能是那动粗撒泼打人的人?必是骄纵跋扈的欣丫头说谎了!
如此,打人的风波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本来嘛,不过是小孩子间的事情,而且老太太的裹脚布,最后不是还被某人当证据带回来了么。
除了某人被暴揍一顿外,谁都没吃亏,事情看似就这么过去了,不过冷了心的李泽林与大房关系也就此僵了下来,连带着,李泽林心底对老太太也生了意见。
因此再上路时,一家子的人,不知不觉走成了两样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