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喜的应了,既然要去镇子,他们当然不会错过这难得购物的机会,准备赶紧回去整理整理,带上家伙事好装东西。
李泽丰与宋氏听得父女俩带回的消息也欣喜不已,齐齐帮忙。
朝朝忍不住就问,“三叔三婶,难得有机会采买,你们有没有什么要带的?”
夫妻俩一顿,俱都不好意思。
他们三房亏钱二房良多,不说狱中照顾,不说黥刑疏通,就只这一路暗中的补贴,只前头打点去枷除镣的银钱,就已是换不清了。
虽写了借条,他们也心知肚明所欠良多,又如何还能继续厚着脸皮叫哥哥与侄女吃亏。
夫妻俩齐齐摆手:“不了,不了,朝朝,这一路已经劳你们父女良多,我们什么也不缺,不用带。”
朝朝耿直,自是信的,李泽林虽然不通俗务,却也不傻。
空着身子流放上路,三弟一家还不似自己这般有人相送,身无长物,如何不缺?
知晓弟弟弟妹是客气,李泽林语重心长。
“行了三弟,你跟弟妹就别推脱了,眼下这般情况,不是跟哥客气的时候,不说别的,你看看你们自己脚上的鞋,可还能穿?
赶路最是费鞋,到地且远着呢,难不成剩下的路,你们一家打算光着脚过去?
还有这鬼天气,别看白日热,夜里却冷的很,此去路迢迢,谁也保不齐哪一日又得露宿野外,且越是往北天越冷,厚实衣裳自是早备早好,免得用时抓瞎。
难得衙差进城,不可浪费大好良机。”
话是这个话,道理都对,可……“我们已欠兄长侄女良多,如何还有脸皮再叫二哥费心,鞋子回头补补还能穿,便不用带了吧。”
朝朝这才明白,三叔三婶是假意客气。
唉,大人们也真是,一点也不干脆。
不过比起家里其他人,她还是乐意照顾已经被她划到碗里来的三房一家的。
眼看前头的骡车已经收拾好要出发,朝朝怕耽搁,立马打断兄弟叙话。
“好了,爹,三叔,你们都别说了,都听我的!”
“三叔,三婶,俗话说得好,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欠一回是欠,再欠一点也是欠,今个听我的,该买就买,该用就用,等回头你们有钱了,发达了,再还给我跟爹就是,一家子磨磨唧唧客客气气不像话。”
得,她倒是豪迈,直接替其做主了。
好在夫妻二人倒是想通,二房恩情他们早已还不清,既然还不清,那便不提见外话。
只把恩义记心里,也不客气了,宋氏忙就恳切道。
“如此我们夫妻也不跟二哥客套了,若是可以,劳烦二哥与朝朝给我们带四身棉袄,鞋袜,要厚实、料子不打眼,绒絮最好续的厚实些的,另外还得买点粮食以往万一,还有……”
好嘛,这不要不知道,一要之下,缺的东西还不老少。
好在有小艺,朝朝便不是过目不忘也不怕,小艺帮忙记着呢。
眼看骡车那边衙役催促,此次使了门路要同去的人犯已经集结完毕,李泽林也不敢耽搁,丢下句,“三弟,弟妹放心,我们定把你们所要之物带回。”,抄起女儿就跟了上去。
只是他们却不知,小镇小镇那是真的小,东西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