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命硬东西谁不怕,啊?
一般人,要是从昨晚跪到现在,怕是早凉透了,而你呢?不愧是天都不收的鬼子灾星啊,这样都不死,冻一晚都不死,简直就是个妖怪!”
“你够了!”
匆匆赶来听了这么一耳朵的朝朝实在听不下去,一脚踹开跟前的棚户柴门,奔到齐暮安跟前,见他一脸苍白无血色,朝朝忙伸手探向齐暮安的脸。
见还有温度,朝朝庆幸不已,一脸后怕。
她简直不敢想象,若是昨日自己没有给他炎石,今日自己等到的怕就是小哥哥的尸体!
多大仇,多大怨啊!
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这还是亲儿子,有这样的娘吗?
“小哥哥你起来,跪什么跪,你起来!没必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委屈自己,天不公,咱就捅破天!亲不公,大不了不要这个亲!你这是干什么呀。”
“天不公,捅破天?亲不公,不要亲?”
迷蒙中看到熟悉的身影奔到眼前,对上这张关切的小脸,齐暮安木然的脸上终于有了别样的情绪。
被温暖的小手拽着,被带着急迫的力道拖拽着,齐暮安呢喃着朝朝不忿的话,心一点点的恢复跳动。
本还沉浸在痛快训子情绪中的周静环,见到突如其来的朝朝,先是一惊,随即气到不行。
往日种种涌上心头,记着上回过招时吃的亏,新仇旧恨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此时此刻的周静环,哪里还有一点往日端着的贵妇模样,简直像个刻薄且歇斯底里的泼妇。
她快步上来,拉扯推搡着正拉齐暮安起来的朝朝。
“贱人,你还敢上门。”
朝朝力道都用在齐暮安身上,一个不防,人被推的趔趄。
齐暮安见状急了,一把将朝朝揽入怀里,一改刚才不反抗的态度,顽强起身,将朝朝护在身后,冷凝的目光迎上亲娘的歇斯底里。
周静环一噎,随即狂怒。
“逆子,你这是什么眼神!”
齐暮安寸步不让,死死护着朝朝,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亲娘,不退,不避,不言。
周静环脑子嗡的一下,炸了。
气恼的点着面前根本还未成年的一双小家伙,失智成狂。
“好呀,好呀!一双狗男女!小小年纪不学好,男盗女娼,特别是你贱丫头,小小年纪,想男人想疯了吧,青天白日私闯民宅,竟是跑到我家来找男人,不要脸。”
嘿,她这个暴脾气!
都被指着鼻子骂了,小心眼的崽能干?
一把扯开拦在自己跟前的人,朝朝双手叉腰,战意勃勃。
“呸!满脑子男盗女娼,一口一个的逆子鬼子,口口声声说儿子克你,其实呢?
怕是儿子克你是假,不得丈夫喜欢,内心自私自卑所以打压利用儿子,把一切错都归咎到儿子身上以掩盖自己内心的肮脏,千方百计给自己找借口理由,把自己包装成无辜白莲花,就只为得到男人的青睐才是真吧!
大婶,瞧你那跪舔的模样,啧啧啧,我作为一个孩子都不忍直视!
都说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大婶,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小朋友都知道的道理都不知,一味的讨好男人,真是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