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这才手捂口纷纷闭嘴,着急忙慌的找娘找地藏。
好在老太太稳得住,知晓情况不对,看了眼刚才被朝朝他们拖到大门后只露出双脚的尸体,果断下令。
“走,快,去后头地窖。”
一屋人又争先恐后的往后院地窖去。
朝朝没管,同齐暮安进屋,一进来就看到自家慌了神的三婶,拉着儿子们在屋里左右乱转。
“怎么办,怎么办?这往哪藏呀!”
朝朝也看着连箱笼柜子都没多得一个的家,焦急间看到院外堆叠的积雪,朝朝眼睛一亮,对着齐暮安耳语两句,自己奔进里屋飞快必达了张宽大白布。
扛着布出来,正好齐暮安也已经抓起了两张团凳,朝朝忙喊上宋氏母子,匆匆出了偏刹,来到远离大门口上房与刹房间的拐角,也就是三房屋顶的位置。
齐暮安架起团凳,朝朝指着屋顶催促,“三婶,带着三哥四弟快上去,快。”
危急时刻,外头敌人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时间就是生命。
宋氏虽柔弱却明智,没多说话,自己先上,趴在落着一层积雪的屋顶伸手下来。
“快,朝朝快来。”
朝朝却摇头,反倒是把长英先推了上去,而后是抗拒推诿的长茂,等被齐暮安逼着快上去时,朝朝才爬上凳子。
都没爬到架起的第二张,朝朝发现屋顶的梁子在晃。
小艺【屋顶承重有限,再加重,垮塌风险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五。】
朝朝再不敢继续,把手里兜着的白布塞给伸手急于来拉她的人。
“三婶这个给你,甩开盖身上,藏好!”
眼看着朝朝往下跳,宋氏急了,“不是孩子,你干嘛?”
被齐暮安及时扶住稳稳落地的朝朝摆手,“三婶,鸡蛋不能同时放在一个篮子里,屋顶也承受不住,我们再想办法。”
“可是……”
宋氏急的还想可是,朝朝却不给机会,与齐暮安齐动手,一人扛凳,一人迅速扫清痕迹,给急切的宋氏比了个嘘的手势,两小眨眼消失在宋氏的视线内。
这一刻,内疚几乎把宋氏压垮,想哭想喊,悔恨交加,却还不敢出一声,唇角咬血,叮嘱儿子们记着今日朝朝的救命之恩,抖开白布遮盖母子三人全身,俯身于积雪上,宋氏呜呜呜的死死咬住胳膊,任由泪水模糊了视线。
而朝朝与齐暮安两个,此刻回了屋子。
其实在上屋顶的时候朝朝就想起来了个好地方。
两人迅速回屋,关门未栓,回了西厢,就选定爹与齐暮安睡的外间,一只团凳架炕上,齐暮安听从朝朝的,一把掀开扫年时才装订好的草帘子,齐暮安踏着团凳翻身而上,整个人趴到屋顶最粗的那根梁上。
朝朝趁机挪开团凳,擦去痕迹,一个跳跃,抓住倒挂而下的齐暮安伸来的双手,一个用力,被带上房梁。
花花见状,忙跟飞了上去,两人齐动,迅速把刚刚掀开的草帘复位。
却不想这一幕,全被暗里一双怨毒的眼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