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我爹还做着苦力呢,我却把白得的军功给丢了,不行,我得去捞回来。”
不说出去再杀他个百人千人,最起码得把前头那些家伙的耳朵给割回来吧。
朝朝一骨碌爬起来就要走,齐暮安哪有二话,对待朝朝,他比李泽林还惯,捏紧手中武器,护着人随着人流而动。
路上被好心将士阻拦,两人还装乖,看似老实转回,其实趁其不备又偷溜。
好不容易混了出来,外头晨光微熹,已然大变天,四处都是金戈铁马,杀喊震天。
“朝朝,天快亮了,你那烟火太过特殊,眼下人多,拿出不便,万万莫动!没有利器,就凭你我怕是收效甚微,安全起见,不若我们寻个敌少且熟悉的地方各个突破?”
怀璧其罪,自己的媳妇自己可得护好喽。
见齐暮安担忧忐忑,朝朝贪功却不冒进,想了想点头表示认可。
“好,都听你的,不过小哥哥,前头路上还有家里那些个耳朵,咱们是不是回去看看还能不能弄回来?”
论熟悉,自还是家里那一片最熟悉,大战一开,路上的许已指望不上,但家里那二十兴许……
齐暮安果断点头,“成。”
就这么着,俩只果断往家的方向挺进。
一路上不是没遇到危险,只是敌人狂妄,哪怕中计,腹背受敌,面对这么丁点大的俩小娃娃,金狗们根本没放在眼里,以至于‘弱小无助’的朝朝,抓着齐暮安还回来的小棍棍。
一个电,一个杀,阴了不少敌人,以至于齐暮安那抹脖子的动作越发熟练。
把收获的左耳割下来,朝朝是嫌弃的,自己不拿,给了齐暮安一根麻绳,齐暮安便将到手的耳朵一串穿起,塞进怀里。
朝朝则趁机把先前那些散落的燃尽烟花桶全部回收。
两人一路往回,果然路上那些耳朵是不用想了,也不知被谁得了去,好在家里那二十还在。
偌大的院落空荡荡的,屋里屋外俱不见人,地窖都是空荡荡的,也不知大房四房带着老太太去了哪里。
朝朝浑不在意,反而恨不得辣鸡大伯母死了才好,二人分工合作,朝朝举着小棍棍警戒;齐暮安快速把家里这二十耳朵收割到手。
等搞定,看着齐暮安收好的耳朵不足一百,怕是无法给老爹换来升迁,朝朝砸吧着嘴,忍不住提议。
“小哥哥,这些也不够呀,要不然我们再出去碰碰运气?”
虽说一路过来,敌人许是知道上当了,害怕了,躲藏了,踪影越发难觅。
但他们人小哇,以身为饵,保不齐还能钓到些漏网之鱼。
齐暮安自是无有不应,二人才要走,忽的,屋顶幽幽飘来试探喊声。
“朝朝?是朝朝吗?”
朝朝捣腾的小短腿猛地一顿,阿卡卡的回头,看向声音传来方向。
那是……看她,把三婶母子三人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