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李泽成一出现,小罗氏等人各个如乳燕般奔来,扑进李泽成怀里,哀哀切切。
“太好了夫君,你终于回来了!”
“夫君你没事吧?”
“父亲您还好吗?”
乱时就借口照顾伤员藏入别的秘地,躲过一劫,趁着战后还刷了波战友存在感的李泽成,此刻心情舒畅,笑看亲人,拍拍这个,安抚那个。
“好了好了,我能有什么事?这不是好好的吗,夫人你们这是?”
小罗氏本还能忍,得丈夫难得温声一问,先前的彷徨害怕,被李泽林逼问的委屈,忍不住全爆发了出来,眼眶一热,声声委屈。
“夫君你若再不归,妾身,妾身与明哥,欣姐怕是无有活路了!”
“不是?”,李泽成愕然,“这话怎么说的?”
“呜呜呜,夫君,二弟仗你不在,欺我们母子孤立无援啊,夫君!”
这话一出,老罗氏脸都黑了,忍不住呵斥。
“瞎说什么!”
狠狠瞪了眼添油加醋故意语焉不详的大儿媳,一点也不想兄弟成仇的老太太忙就出来打圆场。
“大郎啊,见你安好,娘就放心了,乖儿才回,可累可饿?赶紧的回屋,我让文氏她们给你弄些吃的。”
胳膊还在妻子怀里被紧拽,虽嫌妻子年岁渐大不娇嫩,自己待她也早不如往先,但难得看她不端着,一双嫡出儿女也跟着委屈泪汪汪的,李泽成自是心疼,没听亲娘的岔开话题,反倒是追问。
“不是母亲,还有秀芳,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二弟到底怎么你啦?”
见大儿不依不饶,老罗氏噎住,倒霉儿媳却还巴巴个不停,老罗氏面色很是难看。
既怕小儿闹,又怕大儿怪,更怕两儿子因此龃龉,李家分崩离析,不知所措。
恰恰此时,李泽林被李泽丰、朝朝他们扶进门。
听得妻子委屈的李泽成,看到亲弟满身虚弱,苍白无力的模样,不见一点关心,反倒是因为刚才妻子的语焉不详,母亲的神情躲避,怒从心起,冲上来拽着李泽林的衣领就逼问。
“老二你到底干了什么?为何母亲与你长嫂都是这副模样,你说,是不是趁我不在欺负他们了?”
李泽林错愕,“我将她怎么了?”,随即冷笑,“呵!”,讥讽的用力拨开李泽成拉扯的手,往日埋藏的锋利尽出。
“我还想问问兄长,你们到底想让我怎样?口口声声说家和万事兴;口口声声说血脉亲情;包括你李泽成在内,一次一次胁迫于我,你们又是怎么回报我的呢?
要我忍,我忍;让我让,我让;逼我,迫我,伤我都可以,谁叫你们是亲娘,是亲兄,是长嫂呢,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我女儿下手!”
“不是老二,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如你问问你的好妻子。”
李泽成急忙看向跟前早不见眼泪,眼中全是怨毒之色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