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灿甩了甩衣袖才浅淡一声,“七公主没有看出来吗?我是来阻止白樱的。若不然,这六日白樱早就攻城了,哪里还容得下青鸢将城中百姓陆续撤离?”
青辙愤恨一声,“我不相信,你若不相帮,白樱公主即便再厉害,也不可能将我姐伤成那样。你定然使了诡计。”
李鸿灿不看青辙,只盯着陈琬琰,“我虽然不是君子,但也是一言九鼎。柳城中有人给陈燮通了消息,想再次归顺陈国,被白樱拿到了消息和地图。陈燮此刻无暇他顾,无力再夺柳城,而她却起了贪念。
你们所知道的那条暗道,不过只是这座城池诸多暗道其中之一,白樱在城外故布玄虚,按兵不动,实则三天前早通过暗道进了城。”
“你撒谎。”陈琬琰冷冷一声,“你不过只比白樱公主迟一天到达柳城,若是白樱公主三天前进城,那你呢?别告诉我,你是才刚进城!”
“自然不是。”李鸿灿承认的倒快,“我对柳城不感兴趣,我只对它的工匠感兴趣。三天前我确实进城了,可惜,我所需要的能工巧匠都被青鸢公主藏起来了。你说,我该不该找她要呢?”
青辙气的又将长刀指向李鸿灿,“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柳城已归顺青国,柳城的工匠便是青国的工匠,你有什么资格说要便要?”
李鸿灿闻言面色不善地看了青辙一眼,“青太子说话最好客气点,我若真想对青鸢公主不利,绝不会留她到现在。”
“狂妄!”
青辙怒斥一声,挥刀就砍向李鸿灿。
李鸿灿身形一侧,手中骨扇一展便架住青辙的长刀。
青辙脸一寒,两手运起千钧之力,将长刀狠狠砍向李鸿灿。
李鸿灿却只盯着陈琬琰,“七公主若不信,那白樱这只手臂便算赔给七公主了,你放白樱走,青国手中这八城,我保证再无人敢打主意。如何?”
陈琬琰冷哼一声,明显不再信任他,“那城中死去的所有青国将士呢?羽太子要如何赔?若我没猜错,那些人多半都是被霍老鬼的骷髅兵杀的。”
李鸿灿抿了抿嘴,“霍老鬼需要更多的死人,上次你已经将他的骷髅兵杀的差不多了,总该要补偿他一些。”
‘嗡’地一声响,李鸿灿话还未落,悬浮在陈琬琰身前的苍龙碎片立马攻向他。
李鸿灿身形急速后退,骨扇挡在胸前不停旋转,拼力抵挡着苍龙的攻击。
最后李鸿灿的身子重重跌撞在一旁的假山上,他身形一闪,假山瞬间崩裂成碎沫。
李鸿灿踉跄靠在一边的墙上,明显受伤了。
青辙举刀飞身而起又砍向李鸿灿。
“殿下……”
南宫燕燕惊叫一声,游龙鞭一甩,攻向青辙后背。
陈琬琰又将骨扇抛出,南宫燕燕似乎极怕陈琬琰的骨扇,迅速一个侧翻躲过骨扇,也就错过了攻击青辙。
青辙瞬间与李鸿灿又打在了一起。
陈琬琰看到白樱像疯了一般,拿起刀又疯狂砍向萧榕和青鸢。似是极不甘就这样功败垂成。
青鸢醒了后,血红绫将她的外伤治好,但内伤未愈,萧榕此刻正盘腿而坐为她疗伤。
白樱如此,就是想扰乱萧榕心神。
“轰隆隆……”
城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什么声音,是火药爆炸的声音。难不成宾国军队攻城了?
萧榕立马收功,青鸢也睁开眼。
萧榕站起身,见白樱疯狂的动作,他打了个响指,陈琬琰的魂定术消失,他施展魂定术立即将白樱封印。
白樱瞪大眼,感觉自己像被定住了,不可手中长刀再挥不下去。
而萧榕以掌为刀直接削向她持刀的手臂,却被青鸢一把拦住。
萧榕转头看她,目中带着怒意,“她伤了你。”
青鸢摇头,看了白樱一眼,讥刺一声,“她只剩一臂了,这对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白樱公主来说,不是最残忍的惩罚吗?她今后都再不能上战场了,李鸿灿不会要一个废物盟友,岩柏也不会要一个断臂的太子妃。宾国想在这天下争一席之地,便是奢望了。”
白樱一动都不能动,却能听到青鸢的话,一张俏脸惨白惨白的。
萧榕立马撤了魂定术,挥手就将白樱的长刀打飞。
白樱咬牙切齿,嘶吼一声,“青鸢,我不会放过你的!”
青鸢根本不再理她,转头见青辙与李鸿灿打得正欢,而陈琬琰正堵着南宫燕燕不让她相帮李鸿灿。
青鸢知道自己的弟弟不是李鸿灿对手,她长剑一挥就攻向李鸿灿,萧榕二话不说也直接飞身而上。
李鸿灿同时对抗三人,额头立马浸出汗。
南宫燕燕焦急地咬着唇,陈琬琰将她封死了,她一动都不能动。可看着主子被围攻,她心急如焚。
斜着眸光看向白樱,见她拖着残臂失魂落魄的样子,根本看不到主子的危难。
她牙一咬,心里恨道: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平日里威风凛凛,对主子死缠烂打,关键时刻,在乎的只有她自己。
‘嘣……’地一声巨响,城主府的主屋瞬间崩塌,李鸿灿被打进废墟里。
南宫燕燕惊叫一声,“殿下……”
她一动不能动,怒瞪着陈琬琰,恨得牙痒痒。
青鸢和萧榕、青辙一同走到陈琬琰旁边站定。
陈琬琰一动不动地盯着废墟,她手一挥,南宫燕燕身子便能动了,她立马扑向废墟中,“殿下,殿下你还好吧?”
李鸿灿哼一声,从废墟中一冲而起浮到半空。他黑着脸冷冰冰地盯着青辙,突然挥袖一冲而下。
青辙举刀做出迎战的姿势。
李鸿灿袍袖再挥,废墟中的尘埃立马扫向青辙,乌烟瘴气,青鸢和萧榕同时挥剑阻挡。
只有陈琬琰纹丝不动,她乌目深深盯着李鸿灿,突然挥出乌扇,却是向着白樱而去。
李鸿灿闷哼一声,缠在白樱腰间的手一抖,骨扇就打在他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