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琬琰和青辙惊得不由瞪大眼,二人互看了一眼,都撇撇嘴,不由感慨。
谁说宾国穷弱?这根本就是富得流油。
待到了半山腰,见到层层叠叠的楼宇,鳞次栉比,其热闹几乎不逊于任何一座皇城。
难怪,白樱成婚要选择在这里举行,而不是宾国的皇城。
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陈琬琰走在大街上,看到环肥燕瘦千姿百态的女子,穿着绫罗绸缎大大方方地在街上行走,丝毫没有女子的矜持。
陈琬琰突然用手肘碰了碰雪云鹤,压低声音,“你说绮罗会不会被藏在这里?”
这里有满足绮罗活着的一切条件。
雪云鹤深邃地眼眸闪了闪,“极有可能,我会探查一番。”
陈琬琰意会地点点头。
“雪公子,七公主,岩柏公子,青太子,我家公主将诸位安排在了‘逍遥阁‘,请诸位随我来吧!”
突然有五个侍女走来,直接冲着他们深深一福,其中一个年长的侍女轻轻道。
陈琬琰转身四顾,见一同随他们坐船而来的宾客都有不同的侍女相请,便点点头,“有劳姑娘前面带路。”
逍遥阁,顾名思义,是个非常精致的楼阁。
他们都被安排在楼阁的房间休息。
“我家公主有话,婚礼在三天后举行。这三天,各位可以尽情在岛上玩耍。桌上是岛上各大赌坊的筹码,赢的归诸位,输的皆归我家公主。还有通用腰牌,诸位若想去任何地方玩,只要戴着它,无需花一分银子。”
侍女说完,便又深深一福,退下。
陈琬琰四人面面相觑,谁也没看那筹码和腰牌一眼。
青辙有点不耐烦了,“这白樱公主和李鸿灿搞的什么鬼?婚礼一推再推,现在又将我们晾在这里,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岩柏一直显得极淡定,闻言,便一撩袍就坐在桌边,伸手倒了一盏茶,毫不避讳地端起就喝。
“青太子,随遇而安就好,既然来了,不管他们安的什么心,以静制动总没错。相信白樱还不舍得拿整个云中岛作筏子害我们,因为整个云中岛养活着宾国十万水师,她不敢。”
陈琬琰心稍安,她也一屁|股坐下,学着岩柏倒了盏茶喝着,“是不是李鸿灿故意将咱们困在这里,而他背后又搞些小动作,比如再去夺个城,杀了人,布个局什么的?”
她话一落,岩柏端茶的手一顿,他扭头看着陈琬琰,“七公主的话,不无道理。雪兄,你怎么看?”
雪云鹤站着已用灵识将整个逍遥阁探查一遍,“既然来了,便见招拆招,再想退却也已来不及。再则,至少逍遥阁是安全的,无任何暗哨。”
岩柏点头,“想必白樱和李鸿灿目前正在’华阳宫’,他们的婚礼就是在那里举行。”
“华阳宫?”陈琬琰重复一声,“是宾国皇室在此处的别宫?”
岩柏对宾国向来熟悉,便点点头,“宾国老皇帝特意为白樱修建的别宫,因为白樱掌着宾国的兵权,经常会到战舰上,所以每次她都会在‘华阳宫’留宿。”
“可真会享受,难怪连李鸿灿都为她折了腰。”陈琬琰撇撇嘴道。
真可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岩柏眸光一暗,他也曾向白樱求婚,况且还沾了她的光才被封为太子。
陈琬琰似也觉察出了岩柏瞬间的变化,她恨不能打自己嘴巴子,只是故意嚷嚷着。
“这都快到午时了,白樱公主会不会让人送膳?还是说,咱们拿着腰牌,到岛上酒楼随便吃?”
经她一说,青辙两眼就亮了,他四下一看,根本不见一人,便跃跃欲试,“要不,咱们到酒楼试试?反正那侍女临走前说的很清楚,咱们拿着通用腰牌,无需花一分银子。”
陈琬琰两眼也放了光,她一下子站起来,瞅着雪云鹤和岩柏,“走,咱们去逛逛,反正还有三天时间,总不能光坐在这里。”
岩柏冲着雪云鹤一笑,“雪兄,看来七公主是真饿了,咱们先去填饱肚子。再探探这里的虚实?”
雪云鹤眸光柔柔地扫过陈琬琰,轻轻点了下头。
陈琬琰高兴地冲到桌边,将四块通用腰牌拿了过来,一人给他们一个。
岩柏看着那腰牌,眉间一皱,嘴里叹息着,“看来是真的,这腰牌是宾国皇室专用,除了不能兑换成银子,做任何事,都无需花一分钱。”
陈琬琰扯着青辙就跑出去。
四人找到岛上最大的酒楼,非常气派,烫金的牌匾上写着:瑶池
陈琬琰轻呵一声,“竟敢攀比天堂瑶池,走,去尝尝他们的菜肴。”
四人刚踏入庭堂,就看到了熟人。
大皇子正与人拉扯争吵不休,酒楼老板脸都黑透了,“客人在此吃了茶,自然要付银钱,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大皇子梗着脖子,一副就要赖账的模样。
“我是庸国的大皇子,是白樱公主请来的贵客,我在这里吃茶,怎么能够收银子?我在赌坊赌钱,就不需要花自己一分钱。”
陈琬琰一看,直接拽着青辙就走,当没看到大皇子。
大皇子却一眼便瞧见了雪云鹤,见陈琬琰闷头往里走,他冲着陈琬琰就喊,“小七,大哥身上银子带的不够,你可否替大哥付账?”
岩柏瞅瞅根本不曾回头的陈琬琰,笑着走到陈天赐面前,“大皇子这是吃了什么美味佳肴?竟然连账都付不起。”
大皇子脸上有些赧红,冲着岩柏点点头,“不瞒岩柏公子,我只不过喝了一盏参茶,便需付一百两,我此时出来匆忙,行李都放在住处,身上并无带太多银两。”
岩柏好脾气地将一张百两银票拍到柜台上,“此参茶,算我请大皇子了。”
陈天赐极不好意思地看着岩柏,“如此多谢岩柏公子,小七真是的,一点都不帮她大哥。”
岩柏轻轻一笑,“七公主离开庸国皇城时身无分纹,大皇子要她如何帮?作为大哥,你可曾护过她?”
岩柏说完,也不再看岩柏,抬脚就往里走。
雪云鹤走在最后,他看着大皇子,“大皇子失了一臂,还要再进赌坊吗?人活着,总要挺直脊梁做人。”说完,雪云鹤抬脚就走。
老板此时才发现雪云鹤腰间挂的通用腰牌,忙不迭地赶紧从柜台绕过来,躬着身,“原来是贵客到,请里面就坐。贵客今日想吃什么随便点,无需付任何银子。”
大皇子转身正要走,听到老板的话,他脚步一顿,倏地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