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枭点头,直接将披风帷帽戴在头上,身子一转就出了房间。
街道上有行人惊叫,陈琬琰抬起头,看到皇城东南方向黑烟滚滚火光冲天,应该就是’水云台‘的方向,她冲青枭一声,“青枭姐姐,那个方向应该就是‘水云台’。”
青枭瞧着那火光就蹙紧眉头,因为那大火燃烧的火势与他们的宅子着火时就如出一辙,可现在还是白昼,光天化日之下。
“走,去看看。”青枭眉心一皱,毫不犹豫便向着那个方向纵身而去。
待到了‘水云台’,果然,火势汹涌澎湃,连大门都烧着了。里面的人鬼哭狼嚎,却没有一个人逃出来。‘水云台’外面应该有侍卫把守的,如今大门燃烧,门外没有一个人。如此火势,白樱不会没得到消息,却没有派一个人前来灭火。
陈琬琰看着四周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她冲着青枭一示意,三人便绕着高墙往后门走。
青枭边走边问,“如今七妹妹在这里,那羽皇后究竟是谁?”
“是紫樱替的我,小九跟在她身边,应该能为她挡上一挡。”
其实陈琬琰说这话,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她也看出来了,这火势根本就不同寻常,烧的太快了。
三人绕着宫墙走,待走到一处火势较弱的,三人互看一眼,立马纵身翻过宫墙。落脚处,是后花园的偏僻处。‘水云台’极大,火势漫延极快,他们只得往火势最旺的地方跑。
刚出御花园,就看到一群黑衣蒙面拿着驽箭见人就射,他们直射心脏,快狠准,宫人们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在地上气绝身亡。黑衣人便将他们的尸体扔进大火里,销尸灭迹。
陈琬琰怒极,她纵起血红绫就冲向那些黑衣人。
萧榕与青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这些黑衣人正是那晚攻击他们宅子的黑衣人。只是现在他们没用轮回球,没结阵,但所使用驽箭却是一模一样,连绝杀的路数都 一样。
青枭心凉透底,她咬着牙,拔出长剑立马就冲过去。
萧榕身子一闪也跟上去。
“羽皇?羽皇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皇宫里吗?”
有黑衣人看到雪云鹤,目露惊骇,不由低声喃喃。正好被陈琬琰听到,她血红绫一扬,就将二人的脑袋削下来。
她乌目沉沉地看向一个方向,那里,雪云鹤背上背着紫樱,左手夹着小九,只用右手持剑,他的身侧,黑衣人密密麻麻。
陈琬琰轻啸一声,血红绫如一条血红的夺命洪流直接刺向那些黑衣人。
雪云鹤倏地抬起头,看到陈琬琰和青枭、萧榕都到了,他直接跃起踩着黑衣人脑袋就掠过来。可惜,天上却罩下来一张网,银丝闪闪,一下子将他罩住。雪云鹤不得不落在地上,黑衣人一涌而上。
“又是该死的千丝网!”
陈琬琰咬牙切齿一声,她识出来了,这张网竟然是千丝网。上次雪云鹤已经将这张网又封入库存,现在它又出现了。真是可恶!
青枭和萧榕也看到雪云鹤被网困住,神色一凛,萧榕直接甩出扇子,那扇子便旋转着向前冲,所过之处,黑衣人直接被削去一片血肉,陈琬琰趁势冲到雪云鹤身边。
她愤狠地拉起网子,雪云鹤一把将小九扔到她怀里,“先带小九走。”
陈琬琰也察觉到小九受了重伤,奄奄一息,她不敢怠慢,直接用血红绫裹起小九。
青枭接过紫樱,萧榕与雪云鹤一起将杀上来的黑衣人砍杀。此时大火已经将房屋烧塌了,宫人尖叫着四散,不是被黑衣人杀了,就是被大火吞噬。
“你们先走,回客栈。”雪云鹤冲萧榕一声,“剩下的我来对付。”
肖榕看到紫樱和小九情况都不好,没犹豫,拉过青枭,和陈琬琰一起飞出宫墙。临走前,陈琬琰回头看了雪云鹤一眼,看他捏着法诀,将黑衣人都罩在结界里,便知道,他不会让任何一个黑衣人跑出去向白樱报信。
街上的人都涌向‘水云台’,陈琬琰和青枭趁乱将小九和紫樱带回了客栈,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客栈老板看到他们,急忙迎上来,陈琬琰冲他一声,“赶紧烧些热水上来。”
“好。”客栈老板急忙跑向厨房。
陈琬琰冲进房间直接将小九放到贵妃榻上,青枭将紫樱放到床榻上,二人脸色泛白,奄奄一息,陈琬琰想没想又拿起寒冰匕捅胸口,被萧榕一把拦住。
“七公主莫急,先让我看看。”
陈琬琰急忙让开身,萧榕坐到贵妃榻,探上小九的脉。
片刻,他收回手,脸色一阴,“筋脉寸断......”
陈琬琰一惊,“小九武功不俗,怎会这样?究竟是什么人能做到如此?”
她想到了萧榕也是筋脉寸断,“可是与你一样?”
萧榕点头,“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当时,有一个全身都裹在披风中的人打了我一掌。想必小九也是此人所为。”
“你可有印象,那是什么样的人?竟然一掌就将你和小九打成筋骨寸断?”
萧榕阴沉着脸摇头,“那个人很诡异,速度很快,他打我那一掌,我记忆犹新,不是用手打的,像是一个法器。藏在披风中,只在猝不及防对人偷袭,一击致命。”
陈琬琰气的一脚踢翻了一把椅子。
“七妹妹,快来。”青枭看顾紫樱,突然惊叫一声。
陈琬琰立马奔过去,看到紫樱已经睁开了眼,只是虚弱地躺在床上,连手指头都不能动。
她看到陈琬琰,嘴里蠕动着,神色非常焦急,却听不清她究竟说的什么。
陈琬琰急忙将耳朵贴上去,“你想对我说什么?”
紫樱虚弱地吐气比吸气多,“快......去皇宫,救......二皇子......”
“去皇宫救二皇子?”陈琬琰抬起头重复一句,紫樱虚弱地点点头,头一歪,又昏过去了。
萧榕也走过来,探上紫樱的脉,随后默不作声收回手。
“也是筋脉寸断?”陈琬琰问。
萧榕脸色极难看,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