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咯咯一笑,似乎并未生气,踏着玄妙的舞步在寝殿内恣意地起舞,身上的香气一波一波地传过来,让李鸿灿身子一紧,手指狠狠掐进肉里,眼前有些眩晕。
“该死!”
他低咒一声,白樱身上的香气竟然也具有催|情的作用,他坚忍了一天的意志快要土崩瓦解。
“她不过是个没有见识的小丫头,身上没有二两肉,我不信羽皇会喜欢这样的,不过都是因为她的‘不死心’。若是你我联合,即便没有陈琬琰,天下也尽在你我手中。”
白樱说着,一个旋身便跌进李鸿灿怀中。
她坐在他腿上,伸手牢牢勾着他的脖子,那勾魂摄魄的眼眸像钩子一般,那高挺的胸部不停地在李鸿灿身上蹭啊蹭。
李鸿灿死死咬着后牙槽,他不回避地看着白樱,眼眸中却尽是讥诮和冰寒,“你真就下贱到如此地步了吗?”
白樱一怔,看着李鸿灿的眼眸,似乎有些熟悉。
她的脑海中瞬间掠过李鸿灿傲娇的神色,随后她赶紧摇摇头甩掉,觉得真是扫兴。
她勾唇一笑,“羽皇不过是强撑罢了,你中了‘鬼媚生’,天下至强至烈的媚|药,若无女人替你解毒,今夜你必定阳爆而亡。何必呢?我又不让你娶回家,只想与羽皇一夜风流……”
白樱说着,柔腻的手慢慢滑进李鸿灿的袍子。
李鸿灿真想将她扔到地上,可现在他僵硬的身子根本动不了,只得任由白樱恣意撩拨,最后他突然仰头哈哈就笑起来。
白樱动作一滞,眯着眼睛看李鸿灿笑的狂野又带足了鄙视。
她不由一气,站起身,“你笑什么?”
李鸿灿笑的前仰后合,“你再作下去,宾国必亡。”
白樱脸一沉,“雪云鹤,别给脸不要脸!”
“给脸不要脸的是你!”陈琬琰阴冷的声音传过来,似乎就在寝殿内。
白樱一惊,急忙转身四顾,“陈琬琰,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
“已经被‘水云台’那场大火烧死了对吧?”
陈琬琰身子轻飘飘地从房梁上落下来。
白樱惊恐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道,“你果然是怎么死都死不了的吗?”
“你肖想我的男人,我即便化成灰,也是要来找你算账的。”陈琬琰抱着肩瞟了李鸿灿一眼。
李鸿灿心头一震,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歪斜的身子,锦袍下颇显狼狈,方才他听到她说自己的男人,他的心一下子犹如投进一声大火中。明知她说的不是他,可他依旧心里舒畅。甚至忘了自己此刻的不堪和狼狈。
陈琬琰脱下披风就罩在李鸿灿身上,她戏谑地说,“你可知今日‘水云台’大火,将一切都烧成了废墟,人都死了。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来宫里找你,没想你却温香软玉在怀,雪云鹤,你有没有良心?”
李鸿灿直接摇头,沙哑着嗓子,“我没有……”
没有背叛你。
陈琬琰嗤笑一声,“你可真出息,竟然被人下药了,你真是不长记性啊!活该。”
李鸿灿知道,这句话是对他说的,不由闭了闭眼,慢慢低下头。
他的确不能被原谅,白樱三番四次羞辱他,他却每次都中招。
陈琬琰转头又上下撩着白樱,“你可真贱,这大白腿大胸脯露的,简直如同荡|妇!你还想做宾国的女皇,简直恬不知耻。”
陈琬琰说着,直接朝房梁上一喊,“你们都快下来吧!都来瞧瞧宾国的女皇究竟是个怎样的货色?!”
白樱脸色一白,抬头往房梁上一看,青枭和萧榕、雪云鹤同时从上面跳下来。
白樱看到一身正气的雪云鹤,立时尖叫一声,她身子一闪就跑进帷幕后,扯过毯子就裹在自己身上。
今夜她以为好事将成,将所有伺候的宫女都赶出了寝宫,如今,竟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摸来。
白樱咬着牙,苍白着脸直愣愣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李鸿灿,气急败坏嘶吼一声,“你不是羽皇,你到底是谁?”
李鸿灿不屑地转眸看了她一眼。
白樱有些绝望了。
若是说方才,她觉得他的眼神极熟悉。
而这一眼,让她非常笃定,他不是羽皇雪云鹤,而是李鸿灿。
“啊……”
白樱立马冲着李鸿灿嘶吼一声,“李鸿灿,你竟敢如此羞辱我!”
萧榕从怀里掏出一丸药塞李鸿灿嘴里,雪云鹤又在他身上连点几下,李鸿灿张口就喷出一口鲜血。
这口鲜血,减缓了他药性的发作。
他虚弱地往椅子上一靠,眼睛只盯着陈琬琰,“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水云台’大火被烧成了废墟?”
“怎么,你竟一点都不知道吗?整个京城都惊动了。小九和紫樱筋脉寸断差点死了。”
李鸿灿倏地扭头看向白樱,怒极,嘶吼,“是不是你做的?”
李鸿灿吼完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跨进帷幕后,抬腿就踢了白樱一脚。
白樱裹着毯子纹丝不动,硬生生挨了他一脚,她顿时就哭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是我!明天就是登基大典,我怎么可能节外生枝?”
李鸿灿气的咬牙切齿,“你这个水性扬花不要脸的女人,你将‘羽皇’困在寝宫,还说不想节外生枝?”
白樱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现在你又不是不知道宾国的情况,我只想与羽国结盟,我想找个可靠的男人做依靠,难道有错吗?”
李鸿灿气的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青枭突然闯过来,“青辙现在哪里?他是否住在宫里?”
白樱抹了把眼泪,“青帝在宫里只住了一晚就出宫了,现在根本不在宫里。”
青枭心下一沉,“那他现在哪里?”
白樱摇头,“我不知道,但他答应我,明天登基大典他一定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