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再次俯身回答,“爷,昨晚上您受了伤后,属下等本想连夜送您进城救治,却在十里亭之外遇到了前来接您的太子殿下,幸亏有殿下带您进城,不然恐怕不会那么容易的甩开那些人。”
他昏迷之后,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带他进城的是宋拾安还是谁,但他能确定的是,一路上确实被小心的照顾着。
看着爷还在沉思状态,南风多了一句嘴,“爷,太子殿下照顾了您一整夜,现在又在厨房给您熬药呢。”
“你们是干什么的?让他进出厨房?”施砚声音一瞬凛冽。
南风吓得又俯身,“回爷的话,殿下不让人碰,不假手他人。”
宋拾安是个固执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他认定的事情,就必须自己去做,就好比民学的事情一样。
虽然明面上他是起来帮助他的,但实际上,他很多想法早就成熟,而且做起事情了也很有计划,一环扣一环。
思路清晰,却有些固执,这就是宋拾安。
施砚长呼一口气,“下去吧,这城北虽然眼睛不多,不过也要做好防备。”
南风知道爷话里的意思,爷是准备就在这城北养伤了。
他得下去准备。
不多时,南一带着一个眼生的大夫进来,施砚看着人不熟悉,拒绝诊脉。
南一只能带着大夫往外走,正好和刚从厨房里端着药出来的宋拾安遇到。
“林大夫刚来怎么就走?”
南一上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爷不让诊脉。”
说实在的他都觉得爷有些不领情了,昨晚上要不是人林大夫,他怕是......
意识到自己的这想法,南一赶紧摒除杂念,怎么能对主子有这样的想法呢,简直该罚。
宋拾安一听施砚不看诊,难不成是倔脾气又犯了?
“林大夫,你先等等,我去说说他,怎么能不看病呢,惯得他。”
宋拾安推门进去,看到他半坐在床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不能动的,腹部还有伤口,必须卧床。”
“殿下,臣这点小伤无碍,现在下地也没有事情的。”
宋拾安声音质问,“自己身上多少伤不知情吗?不能动就是不能动,赶紧躺下。”
然后放下手里的药碗,伸手就去扶他躺下。
施砚本是要反驳的,但见到宋拾安那眼下的乌青,他瞬间就闭上嘴巴。
听话的躺了下去。
“为什么不让林大夫诊脉?林大夫虽然是赤脚大夫,但他医术高明,人也很好,你放心他是绝对不会说出你的身份的。”
宋拾安以为他不看诊是害怕被人知晓身份,但其实施砚担心的不止这一点。
“殿下......”
宋拾安给他把被子盖到胸膛,“别说话,现在需要静养,你是病人,要听大夫的,还要听孤的。”
看他一脸的认真,施砚只能闭上嘴巴,至于外面那个大夫,想来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有些东西应当是看不出来的吧。
他只能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答应诊脉。
林大夫进来后,先是诊脉,发现脉象已经缓和平稳了很多,伤口也没有再继续流血,一切都在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