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赶紧开口,“皇兄,只是烧到了头发就已经足够让我想自尽的了。”
“胡说什么?头发会再长的,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宋盈德冷声开口。
宁安低声抽泣。
宋盈德叹息一声,只能安慰,“好了好了,朕会调查出凶手,你就好好休息。”
“让御膳房和太医院都随时候着,要是照顾不好公主,都给朕罚。”
他身后的太监赶紧俯身,随后下去吩咐。
宋盈德又安慰了宁安好几句,宁安口头上才说她心情好了很多的,皇兄不用担心了。
宋盈德从宁安公主的宫殿出来,边上的太监问,“皇上,现在可要去坤宁宫看看?”
宋盈德看了看天,阴沉寒冷,“走吧,回御书房看折子,通知拾安来见朕。”
皇后在他这里本就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她母家的势力不小,这些年又在朝局这么多年。
自然是不可能一天两天就掀翻的。
宋拾安本来在床上休息的,但得到皇上的口谕,只能赶紧前来御书房。
宋盈德坐在软塌上,手里看着折子。
听到他来,抬眼看了一下,“拾安啊,最近你可有听说有关郴州的事儿?”
宋拾安想了想,“之前去宫外处理民学的事情时倒是听到一些关于郴州的传言,不过儿臣觉得尚不可信。”
“哦,什么传言,说来听听。”
“这外面都在传言,这郴州地界出了一伙子的土匪,烧杀抢虐,男人就地杀死,女人掳走为妓,当地的百姓苦不堪言,很多人只能想尽各种办法搬离郴州。”
“这郴州的官员呢,就像是关起门不管事儿的一样,不管是报官的也好,丢失的也罢,都一律不管。”
宋拾安说的这些基本上和他手里这本折子所差无几。
那就是说,郴州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京城,但是他却到现在才知道郴州有匪患。
这些年,大宁外患基本稳定,没有太大的战事,所以他一直都在整理内忧,什么强盗,土匪,也都整治了很多。
没想到这种时候,竟然还有人敢这样行事。
他把折子递给宋拾安,宋拾安一看便知,这传言是真的了,且被父皇放在心上。
“郴州这事你怎么看?”宋盈德问。
“郴州虽不算富裕,但也是三州交界处,来往人员本就复杂,这官府管理不当,任由匪患盛行,官府不能管制,到现在也没有上报,有可疑之处。”
宋盈德满意他这番话,点头继续问,“你可知这郴州的太守是谁?”
宋拾安想了一下,郴州......
“是李则明。”
宋盈德又点了点头,“你可知这近五年来,郴州的赋税是多少?”
“不足五成。”
宋拾安很是震惊,这五年之间,虽然有过天灾,但不至于颗粒无收,而且朝廷对于有天灾的地方也是有赈灾款项的。
既然这样,那为何这税收会减少?
“父皇,近几年虽有天灾,倒不至于颗粒无收,这不足五成的赋税收入,肯定有问题。”
他不等宋盈德回话,他继续道,“官府不作为都还尚好,就怕是官府和这群山匪有所勾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