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笑了,这账本明细一直都有记录的,怎么会有现在才准备的道理,臣......臣是怕殿下劳累,想着过两日送来。”
“殿下放心,臣明日就给您送过来。”
宋拾安皮笑肉不笑,“那就劳烦刺史大人了。”
他还没离开,宋拾安就已经沉着一张脸。
施砚开口,“殿下莫要生气,已经查清楚,这账本明细根本没有,就算他再厉害,这明日也送不齐账本,到时候只有做假账本。”
宋拾安点头,“明日他要是没有按照时间送来或者查出他做了假账本,就让他去和李则明作伴吧。”
施砚一笑,抱拳俯身,“殿下英明。”
宋拾安来郴州的消息早就传开,只是一开始并不知晓是什么身份,但宋拾安让桑曲出去散播了一下,现在满城都知道这来的人是太子殿下。
而且一来就将这太守打入大牢,这有人疑惑就要问了,为什么啊,不是说官官相护的吗?
这具体是什么原因自然不能到处乱传,桑曲只负责把这些消息传出去。
下午时分,宋拾安已经基本上了解郴州的这些官员,再加上施砚的人调查的结果,现在已经掌握了不少。
这刺史汪迁和李则明是穿一条裤子的,这些年的郴州基本上都有汪迁的手笔,两人才算是真正的官官相护。
当然一个地方不会全都是贪官,但有那些尚且带有三分正义的人,只不过他们的官职尚小,根本不足以和李则明抗衡。
郴州的事情很严重,贪官当道,后面又有皇后撑腰,怎么可能不腐败。
施砚出去一趟回来,看宋拾安还在看郴州的消息,他上前,一把将他手里的折子拿走,“殿下休息会儿。”
“我不累,施砚,把折子给我,这汪迁必须弄死。”
“只要殿下一句话,汪迁活不过今夜子时。”施砚回答。
“施砚,我要的不是他死无罪证,我要的是他和李则明承担他们所该承担的,供出他们背后的腐败势力,我不要一个汪迁的命,我要的是汪迁后面的人的命。”
哪怕那个人是他面上的生母,哪怕那个人是这大宁的国母。
“臣知道殿下所谋,但也要估计下自己的身子,这天寒地冻,你这般不眠不休,要是旧疾复发了,那......”
话还没有说完呢,门外响起一声声的哭喊声,两人对视一眼,“怎么回事?”
施砚赶紧出去查看,刚打开门,施砚一个不妨,就被几个妇人推往一边。
几个妇人瞬间跪在宋拾安的案桌前,宋拾安眸子蹙了蹙,“你等是何人?”
其中一个夫人擦着眼泪,“殿下,您可要替民妇等做主啊。”
施砚脸色很是难看,他瞪了一眼门外没有拦住人的南一,南一赶紧俯身准备告罪。
但施砚的注意已经被宋拾安那边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