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也喝了小半碗的米汤,“宋拾安......太子殿下现在好吗?我在那里面时不时的就听皇后提起太子殿下,她估计担心我会寻死,所以经常在我耳边提起他,说她怎么折磨我的孩子,怎么罚他,他是怎么想得到她的一句夸赞等等。”
施砚越听心里越是难受,方柔的泪又再次的流下来。
“夫人,现在你出来了,皇后现在也逐渐自身难保,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恩人,你送我走吧,从今往后,世上再无方柔,殿下就是殿下。”
施砚有些佩服,方柔只是一个宫女,但这头脑情绪,谋略竟然比很多人都要强。
她刚才的那句话就是在表明,她不见宋拾安,不想让他太子殿下的身份被质疑,说实话,要是她抚养宋拾安,一定不能成为太子,既然现在已经贵为太子,就不能因为她这个身份而受影响。
她想要离开,甚至不忍宋拾安,就是为了宋拾安。
“夫人这般为殿下着想,你可知殿下也是这样的,他早就知道你的存在,而且一直为了救你和皇后明争暗斗,他被皇后的人追杀下毒,现在眼睛已经看不见,因为不能亲自来接你,他很是遗憾自责,你现在要是离开,你想一想,他还是多伤心啊。”
“而且你就不想看看你的孩子长成什么样子吗?难道就不想听他唤一声母亲吗?”
她想不想听其实施砚不在乎,他只是想让宋拾安见到她, 毕竟宋拾安心里最最牵挂的就是她了。
他没有娘亲,所以就很想宋拾安能有一个娘亲喊,甚至是陪在身边。
他的拾安这半生已经很是艰难了,以后可都要开开心心的。
方柔还在思虑着,施砚看了一眼窗外,“夫人,你小憩一会儿,等会就带你出宫。”
施砚转身离开,带人出去的事情不用他亲自去做。
南风焦急的跑来,“爷,王奇让你去坤宁宫看看。”
王奇现在和他一样的权势,所以一直在给他小鞋穿,施砚一直都忍着不发。
今天一早,皇后大喊大叫的醒过来,说这腿太痛了,痛得都昏厥了好几次,但这坤宁宫现在在禁足中,根本不被重视,来的太医也很是敷衍。
这不,皇后的人来到司礼监,让他们去瞧瞧。
王奇本来可以拒绝的,但他就是想看施砚忙得脚不沾地费力不讨好了。
大家都知道现在太子和皇后不是一条船上的,施砚又是太子一党的,这下他就等着看好戏呢。
施砚却一点不在乎的前往坤宁宫,皇后的腿伤又是血又是脓的,看着很是恶心人。
昨天明明还好好的,但这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如此的严重了。
“施砚,你赶紧给本宫叫院正来,给本宫叫院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