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殿下,这李氏造反,按律当处以极刑,现在李氏还关押在大牢之中,是不是......”
宋拾安还没说话,施砚就开口,“李氏的事,自然要严格的按照律法来处置,只是她现在涉及的案子还有多起没有调查明确,就这样处以极刑岂不是草率了?”
“这李氏犯下这样的大罪,是绝对不会活着的,孤跟各位保证,她绝对没有机会活着。”
见宋拾安的态度也是这样的直接了当,众人把心里的一些小心思给隐了下去,他们担心这太子殿下会因为那李氏的养育之恩就将人放了,那样一来,又会是一大隐患,所以他们才会有这样的担心。
当时的情况他们都看得到,宋拾安是皇嗣,而李氏带来的那个什么亲生儿子都是笑话,他们现在丝毫不怀疑宋拾安的身份,他们就是担心宋拾安会妇人之仁。
但当初看他手刃李氏,又似乎能推翻这个想象。
宋拾安安抚好这群人,由施砚扶着下了主位龙椅,缓缓的离开金銮殿。
黄道吉日落在了一月之后,这个是最近最好的日子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施砚陪着宋拾安,口述给他转达大臣折子上的内容,两人同吃同住,宫中逐渐有着一些不好听的传言。
施砚把这件事讲给他听,他却笑出了声,“编得不错,就是有些地方不真实,譬如你太监的身份。”
宫中人都在传说这九千岁因为得到太子殿下的喜欢,所以才会这般受宠,看来当时在司礼监学会了不少的手法技巧,不然一个太监怎么能让太子这般宠爱呢。
两人经历很多,这点小小的传言,他们根本不放在心上,再加上现在登基日子在即,他们才没有闲工夫呢。
说起来赵名儿接触那个孩子已经一个月,暗卫来报的消息是两人相处甚是融洽,赵小姐没有一昧的宠爱,而是真的用心教授他生活技巧。
比如自己洗漱,自己穿衣,自己睡觉等等。
这是在锻炼他的独立性,作为皇家之人,确实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些事情他们完全不用自己去做,但他们必须知道怎么做。
要是一直做个二世祖,那就算你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也不会得到人的尊重。
看赵名儿还算能办事,施砚和宋拾安也就放心将人交给她,包括这皇后之位。
登基头天,施砚陪着宋拾安拆下眼上的白绸,这是新配置的药,具体有多少把握他们谁都没有准确的答案,只能说试一试。
施砚将他眼睛上的白绸取下之时,他蹙了蹙眉,感受到强光的照射,眼睛很不舒服。
“拾安,感觉怎么样?”
“这太阳太烈了,眼睛有些刺痛,阿砚做过来些给我挡一挡。”
说完伸出手准确无误的拉住施砚的衣摆挡住眼前的强光。
施砚一惊,“拾安,你......你......”
他震惊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宋拾安抬眸看他,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他,背着光而站,给他挡住了强烈的光的同时他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金色。
“我能看见了,我真的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