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法吸收灵气,但人类并不弱。
“术道”,总共有两个阶段,分为“术”,和“道”。
关于“术”,可以是任何可以象征的意义,如东方镜的“复制”,和信的“剑术”。
在最初步的阶段,它们仅仅只是一个概念,或者是招式和技巧。
东方镜可以在意识的层面复制任何东西,从这个结果看来,“复制”同时也赋予了她“幻术”和“洞察”的部分能力。
“尽管如此,我的‘复制’依旧弱小。”
依旧处于,最基础的阶段。
当属于北堂问的意识被疯狂代替后,她的“复制”便失去了作用。
而信的“剑术”,也仅仅只是停留在招式和技巧的阶段……如何变得更强?这是他们未来将要思考的问题。
信十分感激少女的解惑,但后者却不以为意。
面对之后的竞争对手,东方镜没有接受他的谢意,而是平淡地保持距离。
“即便我将这些事情尽数告诉你,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少女的语气十分冷傲。
同时她的记忆中闪过赤红的灼热重剑。
对于信斩出的璀璨剑芒,东方镜抱有十足的忌惮,和疑惑。
她觉得那不属于“术道”。
那璀璨的一剑,轻易就将被魔功控制的北堂问重伤……不过东方镜并不觉得自己会输,她对自己的“复制”有着极强的信心。
北堂问此人,具有特殊性。在情绪的作用下,魔功会操控他的意识,从而让东方镜的“复制”,失去效用。
但那只是一个意外。
在她看来,信,绝对没法从自己的能力中脱出。
少女的样子,还真是自信。
信微微一笑,对此不置可否。
北堂冥的寿宴,早就没法继续下去,信和李渊二人告别后,跟随着“只因指针”的指引,在镇子上漫步。
虽然这东西的名字是“只因”,上面却有着莫名其妙的图案,看起来倒更像是“鸡”……
“张凡吗?”
如此去设计自己的发明,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至于灵气波动,应该就是“影”口中的“频率”吧,如果信能找到这“频率”较强的地方,说不定就能更加容易地感受“灵气”的存在。
在闻听东方镜的一番讲述后,信此时也明白了,“气息”也许是“影”的术道。
随着走动,信原本以为,越靠近祭坛的地方,灵气的波动应该越大,毕竟那是祭神的地方。
然而指针的结果却与他所想相反——那有着奇怪分叉的针头,直指与祭坛相反的西方,无心古寺所在的位置。
在路上,信遇上了他,最不想遇见的人。
油纸伞下,少女戴着高高的棉帽,将不属于人类的部位,遮挡得严严实实。
她比信先一步注意到对方,顿时停下匆忙的脚步,矗立在原地。
信强迫自己移开眼神,但余光却紧紧注意着少女,他径直走过去,就要和公孙离擦肩而过。
后者微微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十分迟疑,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等到他们错开身位后,少女才猛然惊醒,她转身追上信,从衣袖中取出这几日雕刻的小玩意儿递了上去。
“那天,谢谢你救我。”
她还是鼓起勇气开口。
“谁要这东西!”少年看也不看,猛然挥手将其打落在地。
这一下,信再次将公孙离本就伤痕累累的心揉碎,摔在地面。
少女露出伤心到极点的目光,掩口哭泣。
原来他如此讨厌自己吗,仅仅就因为,阿离与众不同吗……
身后,委屈到崩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那一刻,一种莫名的冲动出现在少年的心中,让他想立即追上去。
脑海中起了剧烈的冲突,信只能拼命回忆其曾经族人所遭遇的屠杀,回忆着记忆中,妖魔的残忍,强行抑制住自己,回头的动作,继续往无心古寺而去。
“妖魔杀我父母,屠我族人,我与其不共戴天!”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走在路上,信不断告诫自己,但脑海中独属于自己的回忆却越来越少,他和少女相处的记忆,却一直浮现。
“我没有对不起她,我只是拒绝和妖魔共处罢了。”
“她那么乐观,一定会很快振作起来吧……”
信发现自己突然走不动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向前迈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