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机掐得恰好,自己也只能心下怀疑一番,无法声张了去。
也不知是贼人心机太过深沉,还是她全凭运气占尽了这天时去?
慕思欢细思极恐,对于此般两个想法,她还是隐隐偏向于前者的。
是她把人料想得太过简单了,以为抓住了其之把柄,别人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去。这般愚笨,当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也亏得她运气好,坐了姑母的马车回府。不然她除了额上这道疤,又不知得落下怎样的残症来了。
想到小六代她受了一罪,慕思欢便是于心不忍,吩咐到余妈妈:“余妈妈,明日你且给小六送些银两和补品去,嘱咐他好好养伤。顺便问问他近几日有没有见过行事鬼祟之人单独入了车房,磨蹭了许多时间的。”
小六和一众车夫都住在车房旁边的厢房里,指不定会察觉到什么不对劲来的。
“是,奴婢明日一早便去。”
“小姐可要歇息了?”
慕思欢看着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小东西,不禁一笑,严肃的神情瞬时柔软了来。
白日外头有暖阳照着,倒没注意到狗儿也是怕冷的。这一入夜湿气便重了,想必静儿早就冷坏了吧?
“不急,你先去找些东西,给静儿在屋里置个窝来,再点个火盆子在屋里烤着。”
余妈妈听了吩咐,赶紧下去忙活了。
自从余妈妈到了慕思欢屋里伺候,慕思欢的行头便全由余妈妈置了新的来。那些旧的行头,慕思欢便是赏赐给了屋里的下人去。
余妈妈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要的东西用来凑合做窝的,又想到那狗儿金贵得很。便是将屋里的好布匹扯了一些,填了许多棉花在内,缝制了一个小窝来。
这小窝做得精致,连狗儿都识好得很,乖乖入了窝去,在里头滚了几滚。
至于盖的,余妈妈实在找不出适合这狗儿的了。便征求了慕思欢的意思,拿了张新毯子给静儿剪了几张被子来。
最后再添上个火盆在屋里,静儿一感觉到了热气,便是不再浑身打颤了。
好不容易将静儿安置好了,夜色也已然深了。
慕思欢见静儿乖巧的趴在窝里,总算是安下了心来,熄灯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