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章作为太女正君,请过六礼过后,便以大礼迎入东宫。
其余诸人则一顶小轿抬入宫中,在太女婚礼这日,他们只能待在自己的屋子里。
沈宝珠这日异常娇艳,一身鲜艳喜气的红色新婚大袍,将傲慢的眉眼生生压了下去,露出少女的娇憨。
朱唇不点而红,脸颊如熟透的粉嫩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沈玄陪着沈宝珠一同宴请宾客大臣,坐在高台上听着他们祝福吉祥的话。
在钦天监的提醒下,沈宝珠放下杯盏,于吉时向新房走去。
沈慈晏与一众皇子跟在后面,姜婉容也在其中,这个时候,他们可以随着去新房看新人与闹洞房。
红色的寝殿之中,崔玉章盖着红色盖头,并膝端坐在床榻上。
“妻主。”
他的语调轻盈富有韵律,如玉石轻轻敲击所迸发的清脆,他甚至带着一丝羞意,轻柔唤着妻主时,声音莫名勾人缠绵。
沈宝珠接过嬷嬷递来的喜称,缓缓挑开了那块绣着精致花纹的盖头。
听说这身做工精湛的华贵嫁衣,以及那方红盖头,都是由崔玉章一人绣成。
“玉章见过妻主——”
崔玉章抿着笑唇,舒缓的看向沈宝珠,目光像含了粘稠的蜜,温柔的缠裹着沈宝珠。
有闹洞房的人在,殿中的气氛该是热闹的。
可此时却格外安静,他们死死的嫉妒的盯着崔玉章,似乎一定要从他身上揪出什么错处来。
“恭喜太女殿下,恭喜驸马都尉!”
姜婉容适时打破的宁静,她勉强勾起笑容祝贺着两人,看着崔玉章的喜袍,她心中升起莫名的躁意和酸涩。
他生的很好,比姜九更有大家公子的端庄大气,有他陪在殿下身边照顾殿下,想必很好。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烦躁呢?
姜婉容看着同样喜袍的沈宝珠,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喜称,顺便理了理她衣襟的褶皱,她站在沈宝珠身边,模样温婉娴静。
“殿下,该和驸马共饮合卺酒了。”
周嬷嬷喜气洋洋的拿起两个装了酒的杯盏,递给沈宝珠和崔玉章。
莹白的手腕绕过男子的手臂,捏着杯脚仰头一口喝下,酒液浸湿了红润的唇瓣,更显晶莹。
让旁观之人不觉渴了起来,殿中隐隐能够听见咽下口水的声音。
嬷嬷笑容满面说了些祝贺的话,接过沈宝珠和沈慈晏手中的杯盏,满足的退了下去。
“妻主,玉章今日很欢喜……”
崔玉章看着沈宝珠被酒水染红了的双颊,眼中闪过浓浓的痴迷和爱恋。
他伸手想要抚摸那抹红晕,却被沈慈晏一把挤开。
“表兄,阿姊不喜欢旁人碰她,你日后莫要如此随意。”
沈慈晏扬着眼,带着刺和轻慢倪了崔玉章一眼。
他挤坐在沈宝珠与崔玉章中间,硬生生将一对新人隔开。
崔玉章的笑颜淡了淡,“五殿下,我与妻主已结为至亲夫妻,怎么能是旁人呢?”
“今晚是我与妻主的洞房之礼,理该亲密无间……”
他的声音低沉,似在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