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在烛影下闪耀,姜潮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血债血偿。
他才不在乎他们是什么大官和谁有什么关系,他只知道那人的性命现在只在他一念之间。
念之,被他们伤害成那样,而他只要他们所有人都付出相应的代价。
灯罩上溅上热血,人死在睡梦中,甚至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姜潮自觉便宜了他,这样不痛不痒的死了,如果不是还有其他人在,他一定要让他死的更痛苦。
这是绥王,他是王上的亲弟弟,但是在他这里只是一个伤害了念之的死人罢了。
姜潮在他的屋里寻找,找到了一些信件,信主人是平乐国的王上,最新的一件还是让他将顾念之送到王都处刑,借此平息旧势力的怒火,稳固自己的权力。
念之,这就是你相信的效命的人,一个无情无义的帝王,他心里哪怕有一点君臣之情呢?
眸中有暗火燃烧,他要让所有人认清这样一个人,要将为他效命为他奔波的大臣杀死的换取自己王座稳定的卑鄙之人。
他不管他们这样是否是什么牺牲最小利益最大,他只知道一个国之王要爱民爱臣,而非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权利,坐在自己的高座上把敬他信他的臣民戏弄在手中。
直到第三天顾念之才转醒,不过他看了看四周,在床边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安静的睡颜让他心里放松了一点。
本以为会就这样死了,虽然不知道绥王是如何知晓,可是他确实辜负了王上的期待,他的任务没有完成。
姜潮眼皮微动,高大的个子这样俯在床边一晚上整个骨头都有点发紧,他轻轻活动,怕惊扰了休息的人。
直到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念之,你醒了?别动,再躺一会儿,我给你倒点水。”
他很高兴,谢前辈的药好厉害,这些天他感觉到念之气色越来越好了,可能这就是修真者与这些普通人的不同,可能在下修界念之就熬不过那几天了。
好在他想起了那两张传送符,况且家乡大抵也是无法待了。
莫寂尘看到他们似乎很高兴,亲自带他们去了一处静谧整洁的小院,然后姜潮就看他拉来一个不太情愿的青年。
“师兄。”莫寂尘又叫谢玉一声,抓住谢玉的衣袖,小脸抬起有些淡漠的眸子像是含了些请求的意味,直直望着谢玉。
“人呢?”谢玉实在是受不住莫寂尘的攻势,往屋里打量过去。
莫寂尘又走到姜潮身边介绍起那个年纪稍长的青年,那是他的师兄,是医修。
名字是谢玉。
“你也是修真者,他怎么不是?”谢玉并不想问太多,只是不是修真者就没办法直接大量输灵力了,普通人受不了的。
“他不是。”姜潮暂时没想好怎么说,可是等他处理完一切回到小屋的时候念之还是很虚弱,甚至更甚。
“嗯,你们两个出去等一会儿。”谢玉对着莫寂尘说。
莫寂尘点点头,看了一眼姜潮,姜潮也点头致谢出去了。
“这次多亏了莫兄。”
“不必,出了什么事?”
“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莫浥尘猜测他们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不好处理的事情。
姜潮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认为莫寂尘身上有一种格外值得信任的感觉。
他如实说了在下界的遭遇,包括他把绥王一剑封喉的事,如果莫寂尘不同意让他留在这里,姜潮也相信他不会放任念之不管。
“嗯。”莫浥尘暂时对除了师兄之外的人不太了解,也不知道为什么平乐王要这样做,但是他这样的背叛莫浥尘也很反感。
“这个王真讨厌。”识海里的声音不满响起。
“嗯。”浥尘回应他。
寂尘虽然醒的有点晚不清楚完整的经过,但是只是结尾他就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