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转瞬即逝,随着第一缕晨光散落,唐玦从床上弹起,今天他就要变成有夫之妇,呸,有妇之夫,呸,有…反正就是要和莫寂尘永结连理了!其实他昨晚根本没睡着,可是看看边上的莫寂尘睡的真的好香……
“寂尘,起来了,今天,今天不是有事吗?”
“唔,别动,再睡会儿吧,不是晚上才拜堂成亲吗?”莫寂尘眼也不睁迷迷糊糊的嘟囔。
“换衣,还有酒,还有流程,起来了……”唐玦看他松散的白发铺在床上,睡颜恬淡美好。
只是,他现在很急啊,别睡了师尊!
“我起就是,可别再哭了。”莫寂尘先是伸手摸摸唐玦的脸感觉干干的没有泪水,才放心的睁开眼睛。
“不能哭的,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唐玦认真的说道。
“好,乖。”莫寂尘还是懵懵的,把唐玦头发揉乱,然后起身下床,走到边上拿出一个饰有宝玉的大匣子来。
“喜服,下界人都要穿,我特意找人做的。”
工匠听了要的时间那样急都不想答应,奈何他给的太多了……
还有这个屋子,找了最厉害的大师神兽狸力,莫寂尘可是答应他把自己那个珍宝阁里最后一块神农木给了他,才让他这样痛快的出山为自己建房子。
唐玦虽然震惊于他带他来的这个精美豪宅,可是想到他是何身份倒也觉得合理。
莫寂尘穿好自己的大红色喜服,又看着唐玦,唐玦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当着莫寂尘面直接换。
“你出去一下嘛,哪有这样看着人换衣服的?”唐玦抱住衣服,对着莫寂尘说。
“你不是看我换了?”
唐玦实在是无话可说,红色的华服映衬下,更显面如冠玉,肌肤赛雪,细眉不施加黛粉就形色好看,唇如初春的海棠,颜色浅浅的但是粉嫩透着水光,鼻头挺翘,眉眼如画,含着笑看着自己。
这件衣服高领,显得莫寂尘的颈部纤细脆弱,腰部被腰封紧束,把那劲瘦有力的腰线完美勾勒出来……
他实在是忍不住不看,就像是一件完美的礼物在你面前打包,尽管知道最后打开的也是你,可是这样包装的过程怎么不比拆开更加赏心悦目呢?
“好了,我出去就是。”莫寂尘一边自己打理着头发一边往外走。
刚到门口,唐玦喊住他:“我替你绾发,你都扎歪了。”
“唔好。”莫寂尘咬着发带乖顺的坐在床边。
“寂尘,我们会长长久久的。”唐玦明不知道不可能可还是这样说。
“嗯。”
月照庭院,树影婆娑,山林里花香随着晚风入院。
“一拜天地。”莫寂尘自己想喊一遍。
然后被唐玦制止:“寂尘,我们不拜天,我们只拜对方,我不信天,只信你。”
“好。”莫寂尘也不乐意拜天,因为他是神,可真正的天是天道,天道要他死,而他偏要活着。
“新人对拜。”
墨色的发与雪色靠近,他们的手相互触碰到一起,随着起身的动作又一触即离。
“没有别的,我们就要入洞房喝交杯酒了。”莫寂尘直勾勾的望着唐玦,他现在真想一下把他在弄哭。
唐玦生的那样高,比莫寂尘还高出一些,可是却总是爱哭,只是稍微亲的发狠了些就不住的央求流泪…让莫寂尘又心疼又难以抑制。
天知道那时的唐玦有多勾人,与平常凤眼相比唐玦的尽管上调但是也更圆润,一哭总是可怜巴巴的。
现在他穿着用金线织绣的喜袍,更是动人心魄。
莫寂尘没想过红色会这样衬唐玦,像是这个颜色天生就是为唐玦准备的,此刻的唐玦不再是久经沧桑的大人,他就是鲜衣怒马一剑凌尘的俊朗少年。
可惜,他们两个完全忽视了自己根本不会喝酒的事,他们两个喝完就相互发起疯了,相互抱着全都呜呜直哭。
良辰美景,可能不只可以用来春宵一刻,也可以用来一起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