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玦上前把那清亮的琼浆倒入杯中。
“你说,该不会有人要往吾的杯里下毒吧?”莫寂尘摇晃着镶金玉杯,眼神含笑的望着那杯酒,语气不辨喜怒。
“属下不敢。”唐玦端着酒盘跪下,却希望他不要起疑。
一定要喝啊,张子妙说那会对魔神有用的。
“你想让吾喝?”莫寂尘将酒盏故意倾倒一边,让酒液顺着唐玦的脖子流下,沾湿衣物。
“属下…”唐玦正想如何回答,脖子上持续流下的液体停下。
红眸落在那纤细的长颈上,依稀可见凸起的脊骨,酒水还残留在那肌肤上,在烛火照映下如同金色的珍珠熠熠生光。
脖子上传来滚烫,绵长的鼻息喷洒在其上,因为沾湿了水,掀起阵阵凉意。
唐玦僵直身子,柔软的触感从脖子上传来,酒被他舔舐掉了……
“倒是好酒。”
唐玦恶心的想吐,他不知道这人用着莫寂尘的容貌干了多少这样的事,甚至包括了自己……
他不是莫寂尘,只当是狗舔了他,不要暴露了,这个身体是张子妙用哭婴柳根部做成自己离魂借居其上,不可能有原本的气息,此身得来不易,他不能随意而为。
“倒。”莫寂尘从他身上起来,脚下有些发虚,玉杯不慎从手里脱落,滚在地上,然后应声而碎,黄金的闪耀和玉的晶莹支离破碎也带着美感。
“啧。”莫寂尘从碎玉上赤脚踏过,从唐玦端着这盘子里拿过酒仰头灌了下去。
“你下去吧。”
莫寂尘依稀感觉意识不支,不过,并不碍事。
“遵命。”唐玦看着他缓缓坐回高坐上,闭着眼用手支着头。
唐玦不能这样离开,这次的分量并不多,他要知道是否真的有用。
他轻轻关了下门,却身形一闪,重新回到大殿隐藏踪迹,观察莫寂尘的情况。
那人只是用手支着头就没有了动静,因为舞女被他挥退,如今大殿上寂寥无人,没有半分人气,只有血腥味和让人透不过气的酒气。
“还留在此处做何?”
暗处的唐玦问声浑身顿时一阵发寒,仿佛正有一双眼注视着自己。
不过他没有动,只是继续等。
莫寂尘缓缓起身对着远处打出一道罡气,将柱子打断。
然后唐玦看见他又把其余的柱子纷纷打断,不过没有打向自己这边。
那药是有用的,看来张子妙说的昆仑鹤血是有用的,他的心智果然受到了干扰。
不过只是持续了一小会儿,莫寂尘就捂住头停了下来。
唐玦听见他似乎低声自言自语说了什么,又像什么也没说。
唐玦看着他回了寝宫,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