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你他妈的是头蠢猪,老子上次就该把你杀掉算了!”
白子墨用尽全力,不停地挣扎着用肘狠狠地击打冯泽的肋部,腰板再一用力,将自己的身子挺到了最上方压住冯泽。
他随后抬起头,用后脑勺猛击冯泽的面部。
冯泽被白子墨的后脑勺砸得眼冒金星,鼻子也被砸得鲜血喷射而出。他再也承受不住,锁住白子墨腰的手开始慢慢松动。
白子墨抓住时机,再次用手肘狠狠地砸了几下冯泽的肋部,这才脱身而起,翻过身来骑在后者的身上,一手抓住他的衣领,一手握拳狠狠地砸向下颌。
两拳下去,没有把冯泽砸晕过去,却把他打得哇哇一阵大哭,那凄厉而又绝望的声音在这夜晚显得那么的悲凉。
白子墨举着的拳头,最后还是没有再落下,扯开冯泽身上的衣服,一把拽下他胸前的炸药,骂道:“就你这个蠢脑子,也学着玩炸药,我看你他妈的就是嫌自己的命活长了!
你他娘的想死,老子现在就把你杀掉,免得这个世上有你这么一个耗费粮食的蠢货!”
他能够想得出来,这炸药一定不是冯泽找的,必定是伍江想办法搞到的,然后派人送到冯泽手上。
也正如白子墨的猜测,这炸弹是伍江派人通过黑市送给冯泽的。
“白杂毛,我杀不了你,那你就杀了我吧!”冯泽哀嚎着,他无法杀掉白子墨,似乎再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杀你这头蠢猪,老子怕脏了手!”白子墨摇了摇头,刚刚用脑袋砸冯泽让他头有些晕乎乎的。
他又厉声喝道:“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伍江利用完你,就会像扔垃圾一样丢弃你。
而我三番两次给你留生路,你却反过来把我当成仇人,非要置我于死地,真是让我白把你当朋友!”
冯泽听到朋友两字,突然一下愣住了,他在伍江手下没有什么朋友,手下的人也没有把他当朋友。
虽然一口一个泽哥的叫,但没有人真心把他当哥,他受伤后没有人帮他,甚至还嫌弃他。
反观戴涛,虽然打架不如他,但有着一帮真心跟着他的兄弟。
“不可能,伍爷怎么会这么对我?”冯泽眼中布满血丝,脑子里也在想伍江做的一些事,那份狂躁似乎有所减弱。
他喘息几声,看向被毁掉的炸弹,又看向面前依旧站得笔直、目光沉稳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复杂起来——愤怒、不甘、还有些许动摇。
白子墨也看出冯泽的心里变化,他虽然一直骂他蠢,但很认可他的忠心,他也需要这样一个人在身边。
他语气缓和下来:“傻大个,你知道你成现在这样为什么没有人帮你,而戴涛哪怕出走,也有一帮子兄弟跟着,因为他有情有义,而你只有对伍江一颗愚蠢的忠心。
像伍江这样的人,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也会有另外的人灭了他。
我今天依然不杀你,也等着你下次的报复,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白子墨说完,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扔给冯泽:“这里面有十万元,你拿去先把伤治好!”
他转身就要离开,但冯泽突然哇哇一阵大哭起来:“是伍江收留了我,我要是没有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白子墨这时才发现,这个冯泽还真是一个小孩子,跟戴涛说的一样,属于生活一塌糊涂的那种。
他回转身,将他一把拽到身上:“行啦,这么大个人还哭,真他妈丢人,以后老子就是你爸爸,你是我儿子,管你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