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听着陛下的语气,眸底满是担忧“陛下!臣无能,东厂至今还未查清苏翰音和祝正业到底联系了多少逆党,万一京城外还有逆党起兵,一旦王爷没能赶到,或苏翰音提前起兵,陛下必会陷入危机之中!”
“陛下,可等王爷带兵回京后在做打算!”
裴思看着江妄听出自己话里意思,明白自己要秋猎,勾引苏翰音和祝正业起兵谋反后,眼底满是担忧,劝说自己,轻笑喂着江妄“裴策带兵回京必会引起苏翰音的注意,到那时你觉得苏翰音会给裴策带兵进京的机会?”
江妄一瞬就明白自己刚刚说的话极为不妥。
可陛下真要秋猎涉险?
一旦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怎么办?
江妄眸底骤然升起些许悔意,他为什么要耽误这么久,要是早点告诉陛下,陛下也不至于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江妄越想,唇色渐退,眸底暗沉弥漫“陛下,臣因一己之私,害陛下陷入如此险境,实在该罚!”
裴思看着江妄脸色微白的模样“九千岁任罚?”
江妄点头,刚要起身下跪,就被陛下按住。
裴思看着江妄不解望着自己,抬手给江妄漆黑发丝捋顺“既然九千岁这么着急任罚,那朕就罚九千岁今日不许处理公务,休息一天。”
江妄没想到陛下如此罚他,眉头紧锁。
裴思抬手按住江妄紧锁的眉心,抚平“这些日子每日睡几个时辰?九千岁昨日若没中计来见我,我也要去抓九千岁回来休息了!”
“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是苏翰音和祝正业要谋反,你查不查出来,我去不去秋猎,他们都会因白子墨和白仪暴露而谋反,与其等待,不去主动出击,把握机会,在京城一直待着,也不一定守得下来,还要时刻心惊胆颤,不知羽林卫何时起兵谋反。”
裴思拿起江妄呈上来奏折轻笑“九千岁若是无能,朕更无能,这么短时间就查清羽林卫谋反,还在羽林卫内部埋下内线,还顺藤摸瓜查出不少苏翰音的同党,嗯,还按时审讯白子墨和白仪的同党,上奏被诬告者开脱。”
裴思指尖轻点江妄眼底的乌青“九千岁这些日子每日有睡够两个时辰?”
江妄感觉到陛下温柔动作,睫羽轻颤“江妄一身本领全是陛下所授,陛下天资聪慧,怎会无能?是臣……”
裴思指尖压住江妄的唇“九千岁在这种危机四伏环境下稳住朝堂,还将宁兴治理得如此好,还要自谦?”
裴思感觉到江妄的唇无意识抿下自己指尖,抬手给江妄梳理发丝,轻轻在江妄眉心落下一吻“这些年辛苦了,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我一起面对。”
江妄听着陛下温柔的语气,下意识攥住陛下衣袖,压低声音“臣不辛苦!”
裴思听着江妄微压抑的声音,抬手珍重抱住江妄“若不是你在白子墨和白仪派来的刺客手下救下我,我早就被那群逆党弄死,造成今日局面根本不是你,归根结底是因我当初没担当假死脱身才造成的今日之局面。”
“三个月期限在这里等着,就算你叛变安抚他们,他们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九千岁这样对皇位一点也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