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籁俱寂。
昏暗的酒店房间内,传来接连不断的喘息声。
偌大的落地窗前,一男一女吻得难舍难分。
女人的身形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一点都站不稳,好在男人的双手稳稳地托住了她细软的腰肢,两人四目相对时,女人的眼神并不清明,她伸出葱白似的食指覆上对方健壮的胸肌随后狠狠掐了一把,笑得极为满意。
“你做什么?”
男人抱着她,乌黑的眸色比外头无垠的黑夜还要幽深。
醉意已深的女人,往日里那双灵动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迷离和飘渺,白皙明艳的脸颊上染着红晕,吐出的气息还带着点淡淡的酒香,她软糯又慵懒的声音响起:“像你这种姿色是不是你们店里的头牌?”
“放心,伺候好了本小姐,我会给你多点小费的。”
男人并未说话,眸光深深地看着怀里双手不安分的女人,眼角末梢吊着些薄红,顷刻间,从眼底深处翻涌上来了一抹暗色。
好啊!这是拿他当夜店里给钱就能玩的鸭子了?!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女人的双手开始去扯他的皮带,一边扯一边还不耐烦道:“什么破玩意儿!怎么解不开啊!”
萧胤承站在那里,眼眸眯起,唇边似有笑意蔓延开来:“温语荞,你确定要?”
“啰嗦什么?小心我投诉你!”
温语荞晃着身体,皮带解不开,她干脆勾上他的脖子,毫不犹豫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萧胤承摒弃了最后一丝理智,一个打横抱加转身,就将她压在了柔软宽大的床上......
月上柳梢头,屋内暖黄色灯光映衬出两道合二为一的身影伴随着满地凌乱的衣衫,尽是旖旎的春意.....
—————
次日清晨,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大床上另一侧的温语荞皱了下眉,有苏醒过来的意思,意识逐渐聚拢时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头疼,她抬手摁上了太阳穴,身体像被灌了千斤重的水泥,又痛又无力。
脑袋里支离破碎的碎片记忆接踵而至。
昨晚她精心打扮一番后满怀欣喜地带着礼物前往宁泽谦的生日宴,刚到门口时,就听到里面的人在议论她。
其他的话她都可以不在意,唯独宁泽谦的那句:“像这种漂亮没法给我助力的女人放在身边养养眼,争个面子就行了,犯不着给名分。”
包厢内不知是谁问他:“你这样说也不怕温美人伤心,离你而去?”
她静静站在门口,期待着宁泽谦能说出什么反转的话,很可惜,他没有。
他只是淡淡的且无比自信的来了一句:“她不会,她对我上赶着都来不及。”
那一刻,温语荞对宁泽谦的满腔热情犹如烈日下的水流尽数蒸发,她将手上的礼物扔进垃圾桶转身离去。
她从高中时开始喜欢宁泽谦,喜欢到朋友都说她太没有原则了,只要宁泽谦说一声,她都会倾尽全力出现在他身边为他做任何事,甚至后来他说家里为他安排了联姻。
他什么解释都没有,仅仅一句不是他能选择的,温语荞都能原谅他。
她喜欢宁泽谦,恨不得把自己的全世界都给他,换来的却是一句:“犯不着给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