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民想,钱东是自己的亲信,他知道应该也不会往外说的,所以也就没往心里面去。
“李书记,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了呗!”黄春晓俏皮地催促。
李红民看了眼时间,快下午6点了,肚子还有点饿了。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不过他还是有些忌讳,让黄春晓先走,自己后走。他不想这么早让大家知道他俩的关系。
黄春晓的父母看到李红民,表现得非常客气。
他的父亲叫黄冬至,面容清瘦,脸色泛黄,肤色如同腊肉,但五官长得十分端正,年轻时应该是个帅哥。
由于时间仓促,李红民没有准备什么礼物,只悄悄给黄冬至带了一条华子。
黄冬至只见过,没抽过,过年都舍不得买一包来抽的,没想到李红民初次见面,直接就给他买了一条,这让黄冬至心里乐开了花。
他乐呵呵地接过香烟,上下打量了李红民一番,觉得这个年轻人不仅大方,而且还长得十分帅气,又听说李红民是青山镇的党委书记,对这个准女婿就更加满意了:“孩子他妈,把我珍藏得老酒拿出来,我要和小李好好喝几杯。”
黄春晓的母亲应了一声,走进厨房,半晌抱着一个糊着泥巴的酒坛子抱了出来。
黄冬至接过酒坛子,用手剥去上面的泥土道:“这酒我已经窖藏了10年了,一直没舍得喝,难得今天高兴,咱们开一坛来喝。”
剥去泥土后,坛口还缚着一张厚厚的黄皮纸,揭开黄皮纸,下面是用稻草织成的坛塞。
取下坛塞,一股浓郁的酒香味扑鼻而来,李红民忍不住夸赞道:“这酒味很浓郁呀!”
黄冬至眉飞色舞道:“那当然了,我都窖藏十年了。”
李红民原本以为黄冬至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想到对方的话却特别多,把李红民的身世问了个底朝天,而且还说起了自己在浙江打工的经历,他侃侃而谈,不仅谈自己的工作,还谈到国际局势、国家大势,都是一些道听途说的东西。
特别是几杯酒下肚以后,他的话更多了,逮着李红民聊个不停。
李红民不是那种话多的人,但又不好驳了黄冬至的兴致,只好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着对方的问题。
黄春晓看不下去了,给黄冬至夹了一块肉道:“多吃菜、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