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什么不能说的。”沈宁将两只手抱于胸前，解释，“用你能听得懂的话来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在『神明』的掌控之下的，而我们所有人，不过是祂的玩物罢了。祂可以随意决定我们的生死和生活，你可以比作人类与马戏团的猴子。”

“至于为什么我一定要让你进入『神之世界』……”

沈宁顿了顿，继续说道，“因为，如果你是一个无知者，你只会走向你注定的结局，说不准你哪天就会被『神明』厌烦，然后随意被屠杀。你们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们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死。而成为一个『破局者』，更加了解祂们的世界，获得更多的力量，虽然残忍，但至少看清了世界的真相。”

路望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的内心太过震撼了。

“不过……这仅仅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已。”沈宁又说道，“另一个原因其实是因为当深入祂们的世界以后就可以获得更多的力量。虽然力量相比于祂们还是太过微小，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完完全全站在祂们的对立面，人类，不会屈服于所谓的『神明』。我不能让祂们随意决定我们的生死，我必须要打败他们。”

说到这里，她微微捏紧拳头，低沉的脸上流露出愤恨的神色。仿佛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最终才做出了这个决定一般。

“……只要相信，就会存在。未来，一定可以被改变。”

“……”

路望沉默了片刻，慢慢抬起头来，神色严肃：“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答应你。”

“你……”沈宁一顿，“对于你来说，我应该仅仅是说了一些无厘头的话吧，你就愿意这么相信我吗？”

“难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路望苦笑一声，“一方面，是既然你有这个能力和我沟通，即使我不答应，最后你应该也会强迫我答应，我也就没什么理由反对了；另外一方面，我……同意你的观点。”

他在之前就有过这世界不真实的感觉，而沈宁的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验证了这种观念。

“虽然我现在还没有经历过，不知道祂们到底是什么。”路望说道，“但是，为了人类而战斗，我会永远坚持的。”

沈宁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她的手指轻轻一抬，一束洁白的光赫然亮起，然后，『神明协议』缓缓显现而出。

“那就签了它吧。”沈宁说，“然后……跟我一起去『无尽世界』吧。”

“你刚刚说的不是『神之世界』吗？”

“怎么说呢……”沈宁手里拿着神明协议，手指在上面摩挲，“我刚刚也同样说了『真实的神之世界』，你可以理解为它也叫『无尽世界』。而如果是其他『神明』，一般会带领你去到一个他们制造的假世界，继续他们乐此不疲的『游戏』。”

对于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庞大的世界观的路望，只能尽可能多接受一些。

他看了看神明协议上写的内容，尽可能记住所有，最后从裤兜里掏出一般习惯性带上的黑色中性笔，在上面准备要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