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玉石中间的光点竟然开始慢慢汇聚在一起，然后变大，变亮，直至充满整个物体之后又向上——即向着路望手放着的地方喷射而出，顷刻间，路望的手就被白光包裹。白光穿透时，路望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这力量有些温暖，很奇妙，很熟悉。

等等……熟悉？路望眉头一皱，为什么要用这个词形容，自己明明从没有经历过。

不，也不能说是『没有经历过』，感觉……像是在梦里？还是在什么时候？就是出现过相同的场景。

但这种感觉也只有一瞬间的升起就又消灭了。路望摇摇头，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吧。

他继续盯着自己的手，发现上面出现了一行黑色的字。

——『云影』。

“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元素之力』。”孟寒的表情仍然没有变化，他看着那行小字，平淡说道，“虽然被称作『元素之力』，但其实并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元素』，因为每个人觉醒后的力量都不同，说是每个人自己的一种『特性』被以力量的形式表现出来更贴切。”

“『特性』是什么？”

“说不准，很抽象的东西。”孟寒微微摇头，“我也只知道是每个人自己的一种本质特征，可能是性格，也可能是兴趣所在，或者是擅长的东西……但不管是什么，这东西都看不见，摸不着，而『特性』的觉醒是将这种抽象的东西转化为可以供给运用的一种形式吧。而『元素之力』，也只不过是给这种东西起个好听点的名字而已，实际上根本不存在什么『元素』。”

“额……那你……”路望顿了顿。

“你是想问我的元素之力吗？”

路望其实想说的不是这个，但既然孟寒已经这么问了，他就点点头转口，“……是。”

“告诉你也没事。我的『元素之力』叫做『冰痕』。”孟寒说道，“至于力量具体的表现形式……”

他伸出一只手，朝大殿的不远处轻轻一挥。

“『唰』——！”

下一秒，大殿的另一侧就出现了数条尖锐的冰柱。那些冰柱极其庞大，每一个都超过了这大殿门的高度。

看着这玄幻的景象，路望不确定地冒出一个念头——

元素之力，难道是『魔法』？

但是……

如果『冰痕』是冰的魔法，那『云影』又是什么？云的魔法？他感觉越来越奇怪了。

“我的『冰痕』目前在2级，基本上可以控制所有的冰为我所用了。”孟寒看着远处，说道。

“『元素之力的等级』……？”路望突然想起来这个词在神明协议上好像也见过。

“对。”孟寒的表情没有变化，向他解释，“目前据我们所知的，『元素之力』的极限应该是5级。一般来说，到达5级之后『元素之力』就不会再有明显的变化了。但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因为我们也不知道，慕容大人那里有很多有关于『神之世界』的概念，是这样说的。至于等级的提升，是需要在实战中积累的。只有得到充分的锻炼和战斗，才有可能在某一瞬间领悟并突破，这个只能看契机。我目前的突破都是这样的。等级从0开始，比如你现在，虽然已经觉醒，但无法将『元素之力』外在地使用出来，只能想办法先突破到1级。”

路望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