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散定定地看着沈宁的双眼，沈宁也不自觉被那双眼睛里所描绘出的世界吸引而去。

一个磅礴壮阔的宇宙星空……她只在『无尽世界』和『法则』上见过。

这即是『神明』本身。

很宏大，但也仅仅是宏大和震撼来形容。

『人之所以为人，便是他们对于新事物的探索永不止步。即使看透了世界的真相。』

沈宁的意识不由得飘散至在无尽天平上邂逅的另一个自己。

当时，那个自己的那副表情，一定是见过了无数这样的场面，受过比自己多的多的失望吧。

但她在遭受过那些之后，仍然能饱含泪水地对下一个时空寄予希望，这不也恰恰说明，她眼中看到的事实虽然让她失望，但从未让她心中燃起的那束火炬完全熄灭么？

『沈宁，我相信未来可以被改变。它不是注定的结局。』

『这次，带我们……离开这里吧……』

“我一定会带你们离开的。”沈宁不由自主地说出口。

说出口的下一秒，她的思绪瞬间回笼。

自己的思维怎么越带越偏，还当着眼前人的面这么直直地说出口了……！沈宁瞬间瞪大眼睛，赶紧转移开视线。

而零散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后，微微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吗？”

“！！”沈宁满是震惊和茫然。刚刚零散是对她使用了什么能力揣测她的想法吗？她竟然一点儿也无法发现。

“你不用惊讶。和你想的一样。”零散突然说道，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沈宁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和我想的一样？您指的是……我的想法……？”

“是。”零散毫无顾忌地点点头，“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有这种想法的人类倒也是少见。或许会为『无尽世界』带来新的生命呢。

你应该能活着到『无尽世界』，只要你不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在那之前，我希望能在那里见到你和你们所有人。”零散说道，“『神之世界』虽然获取有关我们的东西的途径很多，但毕竟只是皮毛。如果你真的想了解有关这里的一切，以及我们和零始大人……只有『无尽世界』能给你解答。有关『本源之境』或者『轮回』的东西，你都可以在哪里了解到……如果你真的能用自己的能力前往的话。”

“……零散大人，我可以理解为您是支持我的意思吗？”

“算不上支持，仅仅是我想看到这些罢了……”零散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甩了甩纯白的衣袖，“但是不代表我承认你。包括你在『极梦世界』的路也还没结束……既然你见到了我，我可以告诉你离开这里的方法，其实不完全取决于我。”

“什么……？”

“如果你能发现这里最大的破绽，一切都会崩塌。”零散淡淡说道。